第395章 女王的天枰(1 / 5)
第395章 女王的天枰
渊凯的城墙由晒乾的黄砖垒砌而成,歷经风沙侵蚀,墙体斑驳,许多地方已经呈现出摇摇欲坠的颓势。
城內,一座座阶梯金字塔拔地而起,它们曾是奴隶主权威的象徵,如今却在“银髮女王”大军的铁蹄下瑟瑟发抖。
其中最为宏伟的,当属亚赞佐夸格兹的金字塔,现在已经是女王在渊凯的行宫。
城门口,那座巨大的鹰身女妖雕像已被推倒,碎裂的石块散落一地,象徵著旧秩序的崩塌。
取而代之的,是一只铸造粗糙却气势逼人的三首巨龙,它高踞城门之上,空洞的眼窝凝视著这座被征服的城市,宣告著新主人的来临。
正午的阳光炙烤著黄砖地面,蒸腾起扭曲的热浪。空气中混杂著灰尘、血腥以及一种属於恐惧的独特气味。
夸格兹大金字塔上层的请愿大厅,此刻暂时充当了女王的议事厅。
宽阔的空间里,光线透过高窗,投下几道苍白的光柱,映出空气中悬浮的无数微尘。
丹妮莉丝坦格利安端坐在一张原本属於亚赞赞夸格兹的高背椅上。椅背过高,並不完全適合她娇小的身形,但她挺直的脊樑和沉稳的姿態,赋予了这临时王座不容置疑的威严。
她穿著一身淡紫色的轻盈衣裙,试图抵御渊凯令人室息的酷热,然而汗水依旧浸湿了她银金色的髮根,几缕髮丝粘在光洁的额角。
她那著名的紫色眼眸,此刻如同夏日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扫过厅內每一位廷臣。
巴利斯坦赛尔弥爵士站在她王座右侧稍前的位置。
出於理智,他卸下了那身標誌性的白色钢板甲,但內里依旧是一件洁净得近乎执的白色亚麻上衣。
在炎热的渊凯,隨时穿看一身金属鎧甲无异於自寻死路,然而老骑士的右手却始终稳定地按在腰间的“碎剑”剑柄上,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
岁月的沟壑深刻在他脸上,但那双蓝色的眼睛依旧锐利如鹰,不停扫视著大厅的每一个角落,任何细微的动静都逃不过他的注意。
他的另一只手里,紧握著几张写满字的羊皮纸,纸张边缘被他捏得有些发皱。
“陛下,”巴利斯坦的声音沉稳而清晰,打破了大厅的寂静,“最后一座抵抗的金字塔一一厄拉兹家族的金字塔,已经於昨晚被攻克。其家族成员,包括直系亲眷、旁支以及所有坚持抵抗的僕从,均已就擒。是否按照旧例进行处置”
渊凯,这座奴隶湾的“三姐妹”城市之一,其规模远不及弥林宏伟。
当它与新吉斯组成的联军在弥林城下如同熟透的果子般被轻易碾碎后,它便彻底开了脆弱的门户。
丹妮莉丝第二次率军踏入此地,拒绝了所有“贤主”们求和乃至投降的请求,无论他们如何卑躬屈膝,如何献上諂媚与財富。
她的判决简单而残酷:每一位被俘的贤主,都被押解到他自己那座巍峨的金字塔门前,责令他亲自敲开那扇曾经象徵绝对安全的大门。
若大门未能开启,那么这名贤主便会当著塔楼守军的面,被无垢者的长矛刺穿喉咙。
隨后,女王的军队便会如潮水般涌上,开始攻城。失去了军队的庇护,这些金字塔就像被翻过身的甲虫,露出了它们柔软而毫无防备的腹部。
每攻陷一座金字塔,塔內所有成年男女,无论是昔日的主人还是奴僕,都会被戴上,编入“敢死队”,投入到对下一座金字塔的进攻中。
在这血腥的循环里,表现勇猛、並且经查证未曾犯下不可饶恕罪行的前奴隶,將得以卸下,成为女王魔下一名普通的自由民战士。
而那些贤主、他们的家眷,以及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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