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君以此始,必以此终(4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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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可惜,天不假年……”

    他长叹一声,神情落寞,仿佛在为先帝的逝去而真心哀痛。

    朱由检静静地听着,脸上看不出喜怒。

    他不得不承认,魏忠贤这番话,说得极有水平。

    将自己的所作所为,都归结为先帝的“圣明”和“不得已”,把自己塑造成了一个为国背负骂名的孤臣。

    这番话,既是在表功,也是在试探,更是在试图将自己和天启牢牢绑定在一起。

    但这番话,也暴露这个魏忠贤,真的不过中人之姿,他的能力恐怕都点在內宫争斗和如何固宠上面了。

    天下之事,哪里是非此即彼。

    大明,就要亡了啊,你在这里给我国事渐好?

    朱由检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

    然后,他抬起眼,目光平静地看着魏忠贤。

    “那么,皇兄他……知道吗?”

    话音落下,大殿之中,空气仿佛瞬间凝固。

    魏忠贤脸上的所有表情——自信、伤感、忠诚——都在这一刻,尽数碎裂。

    他整个人如遭雷击,僵在了原地。

    这个问题,像一把最锋利的剑,瞬间刺穿了他所有的伪装和心理防线。

    先帝知道吗?

    他知道自己是忠心耿耿,还是知道自己是权倾朝野?

    他知道自己是在为国分忧,还是知道自己是在借机敛财?

    魏忠贤的脑中,瞬间闪过无数个念头。

    他想起天启皇帝在听司礼监汇报时,一边做手工,一边倾听,看起来好像什么都不管,却又都在意。

    他想起天启握着他的手,温和地叫他魏伴伴,又钦赐顾命元臣忠贤印,临终还与信王托孤,言称忠贤可用。

    他想起有一次他纵马御前,却被天启直接射死马匹,加以责问。

    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从他的心底最深处,猛地窜了上来。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皇帝最锋利的刀,可……有没有可能,自己也只是皇帝用脏了,随时准备丢掉的夜壶?

    冷汗,瞬间浸透了他的脊背。

    大殿里死一般的寂静,他能听见自己心脏疯狂跳动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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