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名无法查看(6)(2 / 3)
> 你把灯笼捡起来,摸着光滑的木杆问应观棋:“你来这里做什么?”
应观棋垂下眼睛,再抬起头,他看起来仿佛换了个人,衬着昏暗的灯光,他扯出一个笑容:“不是约好和我去梦渡节吗,再不走就来不及买梦笼了。”
你捏紧了手中的木头,未打磨光滑的棱角刺进你的手掌,有些疼痛。
这个人真的是应观棋吗?你白天还拒绝了他的邀请,晚上就能大言不惭说谎?
这个故事难道还有恐怖故事的潜质?
见你迟疑,应观棋看起来居然有些着急:“你不愿和我同去吗,我……”
你注意着他的反应,慢吞吞道:“我不记得白天我有答应过你。”
应观棋的反应毫无破绽,只是低下头,接过你手中的灯笼:“原来是我一厢情愿,只不过你这个时候出门,应该也是去参加庆典的吧?”
你放开手,光源就到了他的手里:“是又如何,我只想一个人去。”
应观棋静了静:“你这是……讨厌我吗?”
这个人很奇怪,你看着他,总觉得是在隔着屏风凝视着一盏飘摇的烛火,而这萤烛之光,却自称日耀。他和白天给你的感觉截然相反,那时应观棋像是春风骀荡君子翩翩,此刻却像是灯火将息冬雪霏霏,推门看去,满目凉薄。
拒绝此刻的应观棋就如同在推动桌面边缘的镂空玉石套球,跌下去就是粉身碎骨。
不过你本来就不是怜香惜玉的路数:“白天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挡我的路,我只能认为你在监视我。”
“你变了很多。”应观棋说。
“这话白天你也说过。”你说。
可是应观棋这种脸还能复制粘贴?或许你该追问他有没有失散在外的孪生兄弟。
应观棋轻笑一声:“不一样的。”
到底是什么不一样,时间,还是人物?
“那我也可以再说一次,”你说道,“我对于你没有兴趣,你当做过去的我不存在也随意,我和你的婚约,是我最不想维护的东西,你要是识趣就自己取消,不然我会继续这样,直到你忍无可忍。”
应观棋说:“我并没觉得我在忍耐你。”
“……”
忍王的最高境界是根本不觉得自己在忍。
你把散开的鬓发向耳后理去:“不过我也只能做到这个份上,为了恶心你装疯卖傻,对我来说也太不划算。”
“倒是你,到底是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你问他。
你又听到了铃铛细碎的声音。
那声音来自应观棋的手腕。
他默不作声地摁住了躁动的银铃,对你道:“所以你对我保持警惕, 这很好,可以的话,我希望你杀了我。”
他默认了对你别有所图。
但这个图谋未免过于诡异,如果说装疯卖傻,应观棋好像才是那个深得精髓的人。
你抽搐了一下嘴角:“一个婚约而已,还用不着要死要活,你若是没事,就快走吧。”
“你打算和谁赴梦?”应观棋说,“赴梦易失,从来是两人同去。”
这倒是很新颖的信息,你脚步不停,从他身边走过去,闻到暗香浮动,见月影横斜,他只能看见你的背后的光圈越来越大,再逐渐变小变得模糊,你头也不回对他招招手告别:
“我和我的剑同去。”
应观棋却提着灯笼追了上来。
“至少让我提灯送送你。”应观棋道。
见你没进一步拒绝,应观棋长舒一口气,就追在你身后不远不近走着,其实你不认路,但应观棋用在你因为路口犹豫时用灯火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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