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天真了(2 / 2)
“宫玉!你终于肯来见我了!”欧阳碧华扑到牢门前,冰冷的铁栅栏硌得她额头生疼,手腕上的铁链随着动作剧烈晃动,在皮肉上勒出深深的红痕:“你要把我关在这不见天日的地方到什么时候?为什么要这样做,是怕我坏了你的好事吗?”
长孙宫玉站在牢门外三步远的地方,身姿挺拔如寒松,月光透过地牢狭小的气窗落在他肩头,却丝毫暖不了他眼底的冰霜。他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她,目光像利刃般精准地掠过她那张用巫术改造过的脸。
曾经刻意模仿许如卿的眉眼如今因憔悴而失了神采,七分相似的轮廓在油灯下显得扭曲又可笑。
“事已至此,你安分些,尚可留条性命。”他的声音平静无波,仿佛在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器物,“这地牢虽简陋,却能保你衣食无忧。”
“衣食无忧?”欧阳碧华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凄厉的笑声在空旷的地牢里回荡,震得油灯火苗剧烈摇晃,“把我关在这猪狗不如的地方,断绝我与外界的一切联系,这就是你说的衣食无忧?宫玉,你敢不敢看着我的眼睛说,你对我半分愧疚都没有?”
长孙宫玉缓缓垂眸,视线落在她手腕的伤痕上,那手上的镣铐是他亲手为她戴上的。可转瞬之间,那点微末的迟疑便被眼底的冷漠取代:“愧疚?你用不正当的手段逼我成婚时,可曾想过愧疚?你求告白月笙篡改容貌,妄图用假貌换真心时,可曾想过愧疚?”
“我若不如此,你何曾正眼看过我?”欧阳碧华猛地抓住铁栏,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泪水划过苍白的脸庞:“你心里从来只有那个许如卿!我改容貌是为了谁?我费尽心机嫁入长孙府,又是为了谁?”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泣血的控诉,“我不过是想让你多看我一眼,这有错吗?”
“错就错在,你从一开始就选了错的路。”长孙宫玉语气转冷,袍袖在身侧微微收紧,“你以为用巫术换得相似容貌,就能成为她的替身?你以为用权势捆绑的婚姻,就能换来真心?欧阳碧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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