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结婚的含义之3生活的真相(5 / 9)
子,有九成在这儿找了对象,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除了石之,还能有谁?心里又酸又涩,眼泪却掉了下来,砸在衣襟上,湿了一小块。
陈飞不上班的时候,就待在屋里抽烟,要么就坐在院门口呆,无所事事。
阿末还现一件怪事:这段时间,陈飞总跟对面马路小厂子的老板娘聊天,两人站在路边,能聊半个多小时,老板娘笑得花枝乱颤;跟院子周围的邻居,他也聊得热火朝天,谁家有啥事儿,他都跑去帮忙,可就算这样,他还是没拿回多一分钱的工资,每次问他,他都只说“厂里没”
。
午后的太阳斜斜挂在天上,把小院门口的水泥地晒得暖烘烘的。
阿末刚把洗好的衣服晾在绳子上,隔壁的张婶、斜对门的李姐就凑了过来,手里还攥着择了一半的青菜。
“阿末啊,站这儿晒太阳呢?”
张婶先开了口,拉着阿末的胳膊往石凳上坐,“跟你聊会儿天,这儿凉快。”
几个人东拉西扯,从厂里的工资聊到村口小卖部的物价,说着说着,话题突然转到了孩子身上。
李姐往阿末身边凑了凑,声音压低了些:“阿末,你跟陈飞结婚也有些日子了,打算啥时候要孩子啊?你这年纪正好,生娃恢复得快。”
张婶也跟着点头:“是啊,我们家那小子,就是我二十岁生的,现在都能帮衬家里了。
你看院子里的王妹子,去年刚生了娃,现在带着娃也能上班,日子过得挺红火。”
阿末手里绞着衣角,嘴角牵起一抹勉强的笑,没说话——她心里乱糟糟的,连自己的日子都没理顺,哪有心思想孩子的事。
几个女人见她不吭声,眼神交换了一下,脸上的笑容也淡了。
没一会儿,张婶突然拍了拍大腿:“哎呀,我忘了锅里还炖着汤呢,得赶紧回去看看!”
李姐也跟着站起来:“我家那口子快下班了,我得回去做饭了。”
说着,几个人匆匆忙忙地走了,留下阿末一个人坐在石凳上,心里空落落的。
过了几天,陈飞大早一下班,就提着一塑料袋早餐回来了——里面是两根油条、两个茶叶蛋,还有一碗豆浆,豆浆的热气透过塑料袋渗出来,模糊了陈飞的手指。
“昨天我姐打电话,让我们今天过去一趟。”
他把早餐放在桌上,脱了沾着灰尘的外套,“下午你早点喊醒我,我们骑车过去。”
阿末拿着油条的手顿了顿,咬了一口,油条有点凉了,嚼在嘴里没什么味道,她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收拾完碗筷,阿末回头,就见陈飞躺在炕上睡得正香——他上班熬了一天一夜,眼下泛着青黑,眉头还微微皱着,像是在梦里也在愁。
阿末走过去,想给他盖件外套,可看着他熟睡的脸,心里的委屈又涌了上来:自己明明不是难相处的人,可不管搬到哪里,总有人平白无故地欺负她;陈飞却永远一副淡定的样子,好像早就知道会生这些事。
或许,18岁的自己,真的太嫩了,还看不懂成年人世界里的弯弯绕绕。
下午三点,两人骑着自行车到了陈飞大姐家。
那是一片平房的家属院,院门口堆着几个旧纸箱,墙皮掉了一大块,露出里面的黄土。
开门的是陈飞的大姐陈乖娃,她比陈飞大二十多岁,身材圆滚滚的,像个灌满了气的煤气罐,穿着一件洗得白的花衬衫,领口还沾着点油渍。
“阿末来啦!
快进来坐!”
陈乖娃一把拉住阿末的手,她的手又粗又硬,掌心全是老茧,“陈飞,你去把屋里的瓜子拿出来,给阿末剥着吃。”
阿末跟着她进了屋,屋里的光线很暗,靠墙放着一个旧衣柜,柜门上的镜子裂了道缝,炕上堆着几床旧被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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