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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载正欲开口,李承秉道:“知道你与沈家已全无关系,不必在我面前再来这套。”
吴载神色略显尴尬,又很快坦然,道:“什么都瞒不住殿下。”
李承秉道:“无论遇着什么情况,社稷安危最要紧,至于其他的,等平定叛军之后再争也不迟。”他摆了摆手,道,“得了,还嫌刚才吵得不够,该做什么做什么去,别在这儿碍我的眼。”
严全规与吴载走出门外,相视一笑,哪里有刚才屋里争锋相对的气势。吴载叹道:“殿下心里全明白。”
严全规道:“我早说了,殿下心胸宽广有气量,你与过去都已一刀两断,用心为殿下做事,他岂会再生猜疑。”
吴载道:“其实刚才说的也并非全为做戏,殿下一心平乱,若沈氏这时在朝中行窃国之举,殿下处境便要更艰难了。”
“两权相害取其轻,在殿下心中,还是叛军之害胜于朝中,咱们身为谋臣,尽心尽力就是。”
吴载压低声音道:“殿下这几日脾气有些急。”
严全规朝厢房努嘴,道:“等王妃养好身体或许就能好些。”
两人叙话过后便各自散去。
李承秉在县里养伤的日子,长安局势却越发混乱起来,沈家多次进出兴庆宫,以谕旨名义行事,不过几日的光景,皇帝驾崩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朝廷一时人心浮动。
且这些日子,谕旨重用提拔多为京兆世家,难免惹人不满,不少人前去找裴相等人做主,朝廷之中本就派系林立,如今不和几乎摆在明面上,局势变得越发混乱。
前后有几拨人离京去潼关传达太上皇谕旨,都消失无踪,沈玄心知是路上出了差错,几次探查,终于摸清楚豫王养伤所在,可眼下形势诡谲,他每日奔波忙碌,几乎脚不沾地,才堪堪维持朝堂平稳。一时间也腾不出手来对付豫王。
沈老找到他的书房,道:“既已经走到这一步,我们家与豫王唯有生死之决,再无转圜余地……趁他病取他命。”
沈玄眉头紧锁,抬眼看来。
这才短短时日,沈老满头银丝,已不见一根黑发,他捂着胸口咳嗽道:“着人给你叔父那里递信吧,无论如何,不能让豫王活着回到长安。”
沈玄揉了揉太阳穴,道:“信我已经送去了,只是如今长安不满我们家的人太多了,若这时再立太子,只怕要成为众矢之的。”
沈老叹气道:“世家大族,真想要长立不倒,就要沉得住气,沈霓行事太偏激,拖累全族为其善后,她倒是想要儿子当皇帝,也不看看别人是否答应,大臣们都不傻,看现在朝中情况,还是暂退一步为好……咳,诸王之中,齐王脾气秉性都是上佳……圣上急病不治,诸子年岁尚小,难当社稷大任,不如请太上皇立齐王。”
沈玄沉吟不语,片刻后道:“齐王原就与陛下豫王走得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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