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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糊。这时却感觉有人将她抱起,随即身上罩着暖烘烘的东西。
她睁开眼,看见杨杲沉思不语,正瞧着她。
肖稚鱼嘴唇微动,只一时有些发不出声。
杨杲低头凑过来,只听见她说,“水悟庵每日都有人上门,瞒不了多久,你带着我上路,拖累不说,一路也未必就能顺利回范阳……”她重重喘了口气,这才又道,“还不如就此把马车放下,若日后有机会,我也会记得你这份恩情。”
她的声音很轻,仔细才能听清,杨杲一怔,双眼微眯,道:“你是认定我会衡量?就是那些世家大族最爱说的‘两利相权从其重,两害相权从其轻’?”
肖稚鱼没回答,只睁着一双雾气朦胧的眼看着他,实则她眼前也有些昏花,看不真切,可心中还留有一丝清明,他前世不就是善于权衡算计?
杨杲将裹在她身上的披风掖了掖,“你看人的眼光确实不错,可我现在还没到非选不可的份上,”说着一笑道,“风雪夜将美人扔在山道上,就算我不是真正的世家子弟,也做不出这样扫兴的事。”说着他便打开车门出去了。
巧儿赶紧上前,看着肖稚鱼身上盖着刚才杨杲解下的披风,心下嫌弃却也只有忍着,她伸手抱住肖稚鱼,只盼着今夜尽快熬过去。
杨杲到了车外,寒风夹着风雪刮在身上犹如刀割,他搓了下脸,暗骂一声:真特娘的没出息,为了个女人左右为难瞻前顾后,任她再美,难道还抵得过权势富贵?方才他险些已决定取舍,可一看她病着可怜无依的模样,心不觉软了下来。
幸好有康庆绪在前面,便是朝廷反应过来,也该先去堵他,杨杲想着,将侍卫叫到跟前,道:“回昨天那个村子。”
侍卫答应下来,便去前面领路,一行人冒着风雪回到山脚的村庄,前去叫门。几家农户含怒带怨前来开门,便听杨杲坐在马上问:“你们这儿哪家懂医?”
农户摇头,但见几人满面风霜神色凶横,讷讷道:“西边最头上那家,懂些药草,村里若有人病了,都去求药。”
杨杲命侍卫轮流休息,自己带着几人和马车找了过去。住在村西那户人家知道他们不好惹,老实道:“山间采的草药,平日都随便吃些应付,贵人生病,还是要找郎中去……”话还没说完,就见杨杲刀拔出鞘,露出一截银光。
“不要啰嗦,寒气入体伤热症状,难道你们平日遇不到?赶紧去把药找来。”
那人无法,赶紧入内,在一堆药草和瓶罐之间翻弄,很快凑齐一帖药。杨杲让他马上熬煮。那人敢怒不敢言,生了个炉子煎药,巧儿不放心,主动过来帮忙。
马车停在门前,杨杲吩咐几个侍卫看住村子前后,一转身就上了马车。
肖稚鱼盖着毯子和披风,头发凌乱,乌黑散做一团铺在锦缎软垫上,杨杲低头看着她,将两腿伸直,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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