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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又冒出虚汗,扭头看向肖稚鱼。

    “再等等。”肖稚鱼拉着岁红,一起躲在一块背着灯火的假山石后。

    她的目光在守门的宿卫脸上逐一扫过,心突突地跳着,只是脸上强作镇定——这是她最后一步棋。无论是齐王,还是杨杲,她都无法真正将性命相托,趁着宫中混乱的时候,她早就看中了看守宫禁北门的一个守将。多次暗地拉拢,又让心腹太医救下他病重老母,恩威并施,这才在北门留下一条后路。

    等了半个多时辰,夜风寒峭,肖稚鱼手脚发凉,几乎有些麻木之时,这才见着宿卫换值,她见着熟悉的那张脸,心中大石落了一半,她让岁红等着,自己从大石后走出。岁红大急,拉住她的衣摆,“人心难测,还是我去吧。”

    肖稚鱼道:“当初与他言明只认我一个,只有我去才行。”说着她捋了下衣摆,不疾不徐走上前。

    到了门前,宿卫全看过来,火光摇曳中只见一个白面少年内侍靠近,当即有人高喊停下。

    肖稚鱼拱了拱手,道:“可是罗郎将当面?”

    领这一队的人正是罗贤,他从宿卫中排众而出,漫不经心上下扫视肖稚鱼,忽然见她抬头,刹那间一瞥,他神色微变,又很快恢复,“原来是内官,请到一旁说话。”

    罗贤率先走到墙根处,在宿卫看不见的地方,露出关切的神情,“娘娘怎乔装深夜到此?”

    “罗郎将,我今夜要出宫。”肖稚鱼开门见山道。

    罗贤面露沉思,随即点头道:“本是约定之事,不成问题,只是现在刚入夜,城门外还有人守着,娘娘过我这关容易,出去却容易被发现,请娘娘先去一旁屋舍休息,等再过一个时辰,宫中会有运送秽物的马车出去,娘娘可一同随行。”

    肖稚鱼蹙起眉头,“我等不及了。”

    罗贤面色严肃,“娘娘对我恩重如山,我出身草莽,字识的不多,却也知忠义怎么写,请娘娘安心,我守此门已有一年多,保管让娘娘安然无恙的出去。”

    他一张方脸,浓眉大眼,身上自有刚强正直的气质。

    肖稚鱼深深看他一眼,又看向城门,终究是点了点头。

    罗贤安排她去一旁屋舍中休息,这本是宿卫歇脚之所,里头杂乱,肖稚鱼目不斜视,谢过罗贤之后便目不转睛盯着外面,见罗贤回到门下并无异动,别的宿卫也没有离开,心中疑虑稍减。就这样枯坐许久,也未见有输运秽物的马车来到,肖稚鱼正有些焦急。

    这时假山石后的岁红突然跑了出来,喊道:“娘娘快跑。”

    肖稚鱼大惊失色,霍然起身。

    罗贤快步跑来,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娘娘,宵夜露重,还是快回立政殿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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