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荒唐之痿(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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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那歌妓畏缩道:“贱妾不会唱,贱妾只会唱《蒿里》。”

    桓熙有些失望,又看了看那歌妓,眉目间的确有李静姝的影子,惹他怜爱,便又温言道:“我来教你——”

    那歌妓受宠若惊,便用妖妖娆娆的嗓音一句句跟着桓熙唱道:

    “丁年难再遇,富贵不重来。

    良时忽一过,身体为土灰。

    冥冥九泉室,漫漫长夜台。

    身尽气力索,精魂靡所能。

    ……”

    谢琰、沈赤黔都住在安北将军府,听到桓熙教女妓唱挽歌,不禁大摇其头,魏晋名士多怪僻异行,高平大族张湛喜欢在屋舍前栽种松柏,松柏多植于墓地,所以时人谓之“张屋下陈尸”,而另一个大名士袁崧出游时喜欢让僮仆与他齐唱挽歌,时人谓之“袁道上行殡”,这二人都是闲居林下,行事无论怎么怪僻荒唐那是他们自己的事,而桓熙是在任的刺史、将军,正着手重建北府军,却在这里教歌妓唱挽歌,实在是荒悖可耻,这样的人如何能镇一州、领一军?

    那桓熙耐着性子教了六、七遍,那歌妓唱得熟了,桓熙便让她在室内边走边唱,桓熙兴致勃勃跟在后面,突然一把抱住,便欲行欢——

    正这时,忽听有军士急报,贼人攻城,已攻破北门——

    桓熙大惊,顿时痿了,整衣而起,跌跌撞撞出门,就见卞耽赶过来大叫道:“桓刺史,大事不妙,庾希率军夜袭,北门已破,正朝将军府杀来——”

    谢琰、沈赤黔也已聚至,都是骇然失色,平北司马卞耽手下不过一千五百军士,分守京口六门,这时黑夜仓促慌乱,哪里召集得了抵抗,而且庾氏在京口的势力本就盘根错节,北门都未闻厮杀声就轻易被攻破,显然有内应。

    沈赤黔道:“我五百吴兴壮士在城南军营,我等速去城南,暂避叛贼锋芒,然后再领兵杀回城中。”

    卞耽心知保全性命要紧,也劝桓熙速速出城,桓熙未经战阵,又是刚从温柔乡里惊痿而出,哪里还有什么主意,在十余名桓氏亲卫的簇拥下,与卞眈、谢琰、沈赤黔诸人急奔城南,与城南守军一齐出城,城南军营沈赤黔所属的左右二曲五百军士已听到城中异动,这时已经各执刀枪弓箭,列于城下,沈赤黔当先跃马冲出,喝命曲长、屯长听令,率众随他返城杀贼——

    这支由五百吴兴勇士组成的北府新军左右二曲,从曲长、屯长乃至拾长、伍长,都是出自沈氏私兵里的勇悍机智者,对沈赤黔是忠心耿耿,沈赤黔是一呼百应,刀枪铿锵,带转马头,回城杀贼,正与随后赶来的庾希旧将武遵叛众相遇,武遵奉庾希之命,一心要擒桓温世子桓熙为质,见沈赤黔返身杀至,便大叫道:“奉皇帝密旨,诛除桓温、桓熙父子,余者只要放下刀枪,随我诛除凶逆,皆不论罪,且有封赏。”

    十七岁的沈赤黔已长成矫健大汉,武艺精熟,也不与武遵多费口舌,喝命部下结阵杀敌,十二人一组,执盾者、执杖者、执弩者、执槊者,批亢捣虚、攻守兼备,这是陈操之去年在洛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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