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人命至贵贵千金(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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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惊堂木响起,张星野厉声问道,“细数之罪,你可都认!”

苏问跪在地上,背脊挺直,昂首回道,“小民不知罪。”

“不知罪?”张星野道,“自苏继先任苏家家主之后,由她主导,你持行的八起制毒投毒,假充疫病,横跨十八载,庄庄件件与宋颢之呈上证据记述相符,又有千金医馆大夫及学徒指控,且经过多日的调查走访,集合城中百姓对八起疫病的印象,以及在苏宅和千金医馆搜查到的毒物,人证物证皆在,你还有什么要辩驳的?”

“我只会治病救人,不会下毒害人!”苏问字字清晰地回道。

作为一个大夫,治病救人,苏问是及格的,她的心里永远都是病人,甚至远超家人,但作为一个丈夫、一个母亲,她无疑是失败的。

程锦软弱善思,承受着折磨,不想事情败落后对丈夫及两个孩儿造成伤害,隐忍数年,直至香消玉殒。程锦的心里应是有怨有恨的,但他有两个孩儿,他们能消解他所有的苦难,看着他们从襁褓婴孩成长为青年才彦,尽管他如何做都没有换来女儿的原谅,看到她再觅良人,他心有宽慰。对于男儿他是疏忽的,除了支持男儿出门远游,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为男儿做什么,他只能在男儿每次归家时,为男儿备上亲手做的衣裳和吃食,看到男儿终有依靠之人,他想自己男儿的喜酒定是最醉人的,只是他喝不到了。

他冷冰冰地躺在府衙的仵作房里,身体上的白布,似皑皑白雪洗去他身上的尘埃。

苏礼榕仍然无法理解父亲的行为,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为父亲讨回公道,保护好弟弟。

“这就是你的辩驳吗?”张星野拿出一沓文书示意胥吏递给苏问后,连发三问,“你该如何解释在千金医馆和苏宅查找到的毒物与每次疫病毒性相同?如何解释每次疫病你定会在十日之内寻得解毒之法,如何解释你所用解毒剂与毒物完全一致?”

在苏问未回答前,她又补充道,“哦,对了,毒物和解毒剂的药性是我请国医院褚凤英之徒燕鸣秋做的,她可是以治毒而闻名,你可有异议?”

苏问看了看文书的内容,瞳孔震动,慌忙道,“我不知道张府尹所说的毒物是什么!自我学医之始,便以治病救人为志,我们千金医馆不图利,百姓对我们千金医馆亦是赞叹不已!我们又为何要下毒假充疫病?我尽心救治,缓解病痛也成了张府尹怀疑的根椐吗?”

张星野道,“漏洞百出!八次疫病,府衙记事均有记载,容不得你抵赖,每次疫病传播均由你们千金医馆提出定性!既然你不知情,是病是毒都分不出来,你是如何快速下方?如何做到准确无误,药性毫无偏差?满嘴谎言,拖下去杖责二十棍,以儆效尤。”

说罢,她将令牌扔出,掷于地上。

不容苏问再辩,胥吏拖着苏问去堂外行刑,一阵惨叫,张星野紧蹙着眉头,目光深沉。

柳喜喜有些意外,短短三日,竟叫张星野办得如此仔细扎实,甚至去王府请过鸣秋,使得苏问辩驳苍白。

元原看了两眼就不再看了,甚至觉得手中的糖葫芦也不甜了。

他小声与柳喜喜耳语了几句,柳喜喜道,“凭你自己心意。”

元原点点头,将糖葫芦递给知春,坐端正了。

二十棍多说不多,说少也不少,叫苏问疼得满头大汗,精神萎靡,被带回公堂之中,苏问的回答仍是不知情,千金医馆以治病救人为要。

元原好奇道,“你怎么总把千金医馆挂嘴上?千金医馆有那么重要?少了个千金医馆,通州还能活不下去了?多年疫病竟没发现是毒物引起,前府尹的疏忽真是罪该万死!依我看,千金医馆所做之事已是证据确凿,该关喽!”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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