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的水的水(2 / 2)
可没人能从她口中套出半分真相。
这日,醉仙楼的悬赏榜被鲜血浸透。
榜赫然贴着苏砚白的画像,朱笔写着“黄金万两,取其项上人头”
。
台下哗然间,一个青衫剑客冷笑:“雪刃杀人如麻,早该有人治治她。”
暗处的苏砚白指尖微动,袖中软剑出鞘三寸。
可当她看清悬赏令落款竟是“天机阁”
时,瞳孔骤然收缩——那是她曾以为早已覆灭的师门。
子夜,苏砚白翻进天机阁旧址。
蛛网密布的廊下,她踩着满地碎瓷走进主殿,月光透过残破的窗棂,照亮供桌上熟悉的青铜面具。
记忆如毒蛇噬心,她想起十六岁生辰那日,师父将淬毒匕塞进她掌心:“记住,心软的人活不过明日。”
“小师妹还是这么爱闯禁地。”
戏谑的声音从梁上响起。
苏砚白旋身挥剑,却见昔日师兄沈星河懒洋洋倚着横梁,腰间挂着她失踪多年的雪绒花簪。
“是你?”
苏砚白剑锋微颤。
沈星河翻身落地,指尖划过她脸颊:“当年师父临终前说,你若成魔,便由我了结你。”
寒光乍现,两人缠斗间,沈星河突然扣住她手腕:“看看这悬赏令的背面。”
苏砚白低头,泛黄的纸背用血写着“回”
二字。
“天机阁从未覆灭。”
沈星河凝视她眼底翻涌的惊涛,“师父在等你回去,解释当年灭门惨案。”
苏砚白的软剑当啷落地。
远处传来追兵的马蹄声,她望着掌心被剑柄磨出的血痕,忽然想起自己第一次杀人时,那个孩子眼里倒映的月光。
“我跟你走。”
她弯腰拾起雪绒花簪,寒芒在夜色中流转,“但这笔账,我会亲自找悬赏我的人算清。”
残月西沉,两道身影消失在苍茫夜色中。
江湖的风裹着新的传闻,说悬赏榜第一的雪刃被神秘人劫走,也有人说,一场足以颠覆武林的阴谋,正在暗处悄然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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