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节:窦婴与田蚡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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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蚡有点懊恼,他懊恼自己百密一疏,怎么就把窦婴给忘了呢?

灌夫被严密看押,他的亲朋好友也都逃匿,即便有把柄他们也无可奈何。但是,如果窦婴也知道这件事情,那岂不是大大不妙。

田蚡在极短的时间内苦思着对策,手心里不自觉地沁出了汗。田蚡偷偷地瞄向正襟危坐的姐姐,她仍然一脸安详,田蚡才稍稍放下心来。

田蚡明白,无论今天出现什么结果,有太后在,他至少能保无虞。

窦婴首先发难了,他把几日前面见刘彻时的话重复了一遍。

他认为灌夫不至于死罪,他立有战功,而且为人极善,丞相与他早有嫌隙,丞相以骂座为由骇奏其大不敬实属公报私仇。

窦婴把矛头直指田蚡,虽然他已经上了年纪,但是说起话来仍然抑扬顿挫,正义凛然,不免让人想起窦婴年轻时候的激扬耿直。

姑且不管窦婴的奏陈是否实属,但是还是有不少的大臣为窦婴叫好。田蚡把丞相当成了和事老,而且捞起来比谁都利索,自然受不少正直的大臣所诟病。

田蚡显然被窦婴激怒了。

他激动地站起身来,大喊魏其侯血口喷人,为了反驳窦婴,他把灌夫的罪状桩桩件件公之于众。

窦婴也知道灌夫确实有诸多不是,但没想到田蚡会把这些芝麻点的事情说得如此严重,而且他又确实找不到更好的理由反驳。

“事到如今,只能豁出去了,虽然这不是我想做的,可是为了情义,只能两人插刀了!”窦婴在上朝之前就一直在犹豫,如果能让田蚡知难而退,那么事情就算了,可是田蚡的争强已经让他祭出了杀招。

窦婴也立起了身子,走到大殿中央,向刘彻和太后躬身行礼。

礼毕,他接下来的话语惊四座。

“陛下,臣以为丞相田蚡贪腐无度,沉湎酒色,贻误国事,误国误民,不宜据丞相大位,请陛下圣裁。”

窦婴的话语掷地有声,群臣面面相觑,刘彻的心里也咯噔一下,当他扭头看向自己的母后时,只见太后已经微微有些愠色,如此一来,刘彻也皱起了眉头。

看来事情要往意料之外发展了,不管怎样,朕还是姑妄听之,姑妄看之。

窦婴的话并不是无中生有,他也不是那种捕风捉影的小人。

田蚡生活作风的问题早已不是什么秘密,只是从来没有人在朝堂上对他提出骇奏,身无一官半职的窦婴却意外地提出来了,这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田蚡已经浑身颤抖起来,他恶狠狠地望着窦婴,牙齿咬的咯咯作响,就差直接拿剑去捅了。

窦婴的骇奏虽然极具杀伤力,但田蚡毕竟在官场摸爬滚打多年,治国理政无多大能耐,与人斗争,他也不嫩。

田蚡很机灵,知道辩解只能越描越黑,干脆直接承认,再伺机反击。

他向刘彻禀道:“天下太平无事,我有幸能成国之大臣,喜好田宅狗马财货,不如魏其,灌夫日夜召集天下豪杰,高谈阔论,仰天俯地,睥睨两宫,待天下有乱,好有大功也。臣不知魏其等人意欲何为?”

“你…”窦婴指着田蚡,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今天算是真正领教了小人的本事,他能捕风捉影,无中生有,而他,却连检举奸事都是犹豫再三,可田蚡这个小人竟然能把这莫须有的事说得如此轻松与随便。

刘彻听完田蚡的辩白眉头更紧了。他当然知道舅舅对窦婴的指责是无中生有,可他也震怒,他震怒的是一个先帝重臣,一个本朝重臣,竟然如市井小儿般互相攻讦,这成何体统,这还是朕的庙堂么?

刘彻心中有怒,却强忍没有发作,他向其他重臣询问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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