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想做个执棋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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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是颇为棘手的事。

到了赵逢那却云淡风轻,他笑了笑,直言道:“徐达自顾不暇了,他手上可有半分我们相交的证据?本王从不与他们有书信来往,向来只有口信,再说,他是穷途末路,为了活下去满口去攀咬别人,掌使觉得陛下会信这种人?”

景顺帝岂是那么好糊弄的,但……当初刘印忠不也是被坦诚相待的帝王谴来了金陵。

自古君王大多踩着旁人的血肉白骨走上高位,但史书重在千秋功业,谁又会浓墨重彩的去描述诡谲的下作手段。

刘印忠陷入沉思,他现下被刘章盯上,背地里兴许对方已拿到他的把柄。

原本他不屑一顾,但刘章如果真是借着封王的由头来清查他,他是没有几分把握能够全身而退。

是以才想来探探睿王的口风。

而看睿王的态度,显然不以为意,细细的想,无论是与齐徐结交,还是与施明义厮混,赵逢都未曾真真切切的将短处暴露在他们面前。

他做的滴水不漏,反倒是刘印忠过于自负,给二皇子留了一堆漏洞。

“掌使也毋庸担心,新官上任三把火,一时半会,这火也还烧不到咱们头上,只要静等,见招拆招,还能被外人牵着鼻子走?”

赵逢举杯,邀他同饮。

只是茶香再沁人心脾,也微微带着涩味。

刘印忠官至于此,自然知晓同盟者越多,在一条船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

他们各自为营,却也有对方的把柄,如此方能在利益的宦海中互相掣肘。

“掌使安心,这场大戏里,本王并不是旁观者,反而想做个执棋者,一点点的吞食对方的棋子,等到棋局已定,好欣赏他们无力反抗的模样。”毫无疑问,赵逢喜欢这种博弈的感觉。

但他更好站在暗处,静静的看着猎物撕咬。

越是鲜血淋漓,他越是心中亢奋,有嗜血的快感。

得了这句话,刘印忠面露微笑,也知晓睿王的打算,心里定了神。

如此两人一人饮茶,一人饮酒,满室又变得**靡绮丽。

酒酣耳热后,睿王府的后院开了扇角门,家厮搀着锦衣华服的中年男子上了停在路边的奢华马车。

车毂滚滚而行,站在院内廊下的赵逢信手拈着一片落在栏上的落叶把玩。

卫霁试探的问:“爷,上京那边,可是真要查这里了?”

“空穴不来风,说不定刘印忠的罪证已握在某些人手里,只等时机成熟,给他重击,这金陵的天下便真的是刘家的。”

他本也该姓刘,但是母亲低贱,不堪让他承受这富贵。

“要不要,属下让人去拦住锦衣卫的人,趁机解决了齐宁远,省得他胡乱说,”卫霁道。

赵逢眼神一冷,觑着天空,凉凉的道:“他活着,还能搅合搅合上京的天,等到大家谁都不痛快了,再砍了他的脑袋,不过让我诧异的是,锦衣卫的人怎么还想杀了施明义。”

“属下也奇怪,照理说,叶脩在伍荣手下办事,直接听令伍荣,那此事会不会是挟私报怨,施明义要是死了,正好推卸给宝应县的县令,毕竟人是在易正堂的管辖内失踪的。”

此种说法,也不无道理。

赵逢将树叶揉碎,眼看着青绿色的汁液沾在了指尖,卫霁立即上前送上绸缎帕子帮他擦拭。

丝滑的布料沾了绿,变得脏污,他将帕子随手一丢,转身往回走。

“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只可惜,本王只能在背地里看戏,否则定要好好的喝一道彩。”他话音刚落,又想起来岱山的事:“王吉出了山,查到他的去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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