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他的衣袍沾了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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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知喝的什么果酒,将两瓣唇染得殷红丰润。

她虽年纪小,可骨子里透出的一股韧劲如春风吹过的旷野之草,毫无胆怯与畏惧,便如此刻,她双眸蕴着一汪水般看着他。

裴鹤铭心口温热,他转首避过她的目光,又觉此举不妥便重新望向她。

“大人,我不知你可曾听过沈家二夫人之前是为扬州的歌姬,”见裴鹤铭面上没什么表情,只是静静听她说话,宋清继续:“她应该是海棠苑的那位,多年前便离开扬州,后来嫁给了沈二爷,直到不久前才回了扬州

……”

裴鹤铭沉吟一下,道:“所以你觉得程素的死,与她有关。”

他稍作思考便联想到程素,宋清点头,单薄的身躯靠在车壁,双手搭在膝上,只是无意识的捏着那点衣衫:“这当中有隐情的,且不论是不是与她有关,她待红绡是真心实意的。”

她没有将地藏庙和马车上阮氏的事说出。

“是程素害死了红绡,他该偿命,否则也对不起那些无辜的女子和妇孺,”她不为官,不为政,单就事论事,程素也该受到惩罚。

她忽的抬眼,身子往前倾:“还有齐宁远,施明义。”

话音刚落,马车倏的停下,宋清身形一歪,便要朝着地上栽倒。

裴鹤铭伸手,扶住她右侧肩膀,少女柔软的身子顺势就倒在他臂弯里。

有丝丝缕缕的酒香与少女身上的气息扑鼻。

四目相对,一时无声。

“大公子,您先别去……”是梁江的声音,但随着推车门的声响戛然而止。

裴骃长腿跨进来一半,看到俩人这般情状,怔了下,随即两眼一抹黑的道:“哎呀,我这眼睛怎么了,忽然就看不到了,真是奇怪。”

说着,他转身掩好帘子,坐在车辕,朝梁江道:“你嘴怎么这么慢,说个话还要掰成几段。”

梁河被挤得差点掉下去:“是您动作太快了,公子能不能别挤我了,再挤就掉到车底了。”

“你下去,”裴骃抬肘,将梁河搡了下去,他则气定神闲的靠在车框,望着扬州霓虹花灯:“待此间事结束了,便能好好欣赏这里的美景,泛舟秦淮河,美酒佳酿,美人琵琶,岂不美哉。”

宋清已坐好,方才她半边脸都贴在了他胸前,现下脸颊热烘烘的,想来是果酒的劲道还未消,于是道:“我让裴公子进来吧。”

“不必,他在外头挺好。”裴鹤铭道。

车辕的裴骃一听,啧啧笑了笑,旋即一脸正色,他从腰间掏出小竹筒,曲指叩了叩车框,将竹筒塞进门内。

“看看吧,这人可有意思的紧,先是去了金陵,如今偷偷回了扬州,拾掇了许多物件,便想连夜出城,”俊秀的青年半依着,长腿在车外晃悠,一副没个正形的模样。

车内安静少顷,裴鹤铭沉声道:“他朝哪个方向?”

“看样子是要入京,”裴骃侧首,隔着车帘朝里瞥了眼,晚风翕动,隐约能看到内里光景:“按理说,他不是该走的远远的,怎么还自投罗网。”

宋清听这话,猜到说的是徐达,试探的道:“他之所以不逃,应该是觉得尚有转圜的余地。”

裴骃转过身盘膝坐好,附和了一句:“也有道理,那他打算怎么做?”

这……她皱了皱眉,抬眼去看裴鹤铭:我也只是猜测,徐荥毕竟快要嫁给太子,徐家在江南的产业也足够优渥,他或许想着以此为条件替自己挣一条命。”

但徐达轻视了帝王的心思,徐家也没富可敌国到让陛下为了他开先例。

大昭的律法怎么能容他以这种手段换取活命的机会,莫说帝王不会允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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