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谁手中的一把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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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骃耳力不错,听了个囫囵大概,当即抿了抿唇角,深表赞同。

他的堂弟,可太擅与人打交道了,尤其是触犯了律法的犯人,能将人唬的出门找不着北。

“宋姑娘原来是这般看在下的?”裴鹤铭问完,薄唇抿着,嘴角拉成一条线,其实他严肃之时便给人一种生人勿进的疏离感。

宋清道:“是我眼拙。”

青年喉咙动了动,又看了她一眼,缓声开口:“如此,多保重。”

没有废话,只此一句,说完便撩袍而下。

宋清追过来几步,不期然已听到他叮嘱梁江过两日送她离开扬州,她一愣,实在没想到他会这么安排,当即道:“不用劳烦大人了,沈大哥会送我。”

听到“沈大哥”三个字,裴鹤铭的眉头几不可察的皱了皱,那盏薄灯映着他清隽的面庞,眼眸中有种说不出的微澜闪动。

很显然,裴骃是瞧出来端倪,他轻咳一声,沉声道:“多一人多一份保险,要不,我去送也成?”

裴鹤铭目光一转,瞥了眼裴骃。

裴骃继续:“她一个女子,出门在外靠的就是朋友,既是你的朋友便是我的朋友,再者这次她出了这么大力,理应有些嘉赏。”

说到这儿,此间几个人纷纷看向她,因为连日奔波休息不好,以至于显得脸色苍白,她摇头拒绝:“我什么都不要。”

随后她继续:“只愿有罪之人最终伏法,他杀了人,就该偿命,我虽不能得见,但天地可见。”

宋清的眼中有光芒闪耀,她身后是禅智寺莹莹灯火,头顶是浩瀚浩渺的星空,远处渔家挑灯而归,护城河水静静流淌,共同交织出一幅和谐安详的画面。

扬州大牢内

齐宁远任职知府多年,倒是来过几回,但是以刑讯者的身份,此次身份对调,他最初是不惧,也以为裴鹤铭会直接将证据全部摊在他面前,谁知这位年轻的少卿非但没露面,竟照常将吃食送到他跟前。

“大人,这个裴鹤铭到底耍什么花招,”幕僚心中疑惑。

齐宁远坐在角落,莫说是吃的,连口水他都不敢用。

他心内清楚,一旦落网,昔年多少人恨他,就有多少人想要杀他。

他不言语,闭着眼沉思,幕僚见状,越发的忐忑起来。

过得半晌功夫,甬道尽头传来脚步声,幕僚侧首去看,见到身着官袍的裴鹤铭,面容在昏暗的壁灯下瞧不真切。

“裴大人总算来了,”齐宁远抬了眼皮,轻松惬意的望过去,似他并未身处大牢内而只是来坐一遭。

裴鹤铭淡声道:“久等。”

衙吏上前打开牢门,扭着幕僚的双臂提了出去,直带到了深处的刑讯室,很快,便听到一声高过一声的哀嚎,显然是衙吏在对幕僚用刑。

“你这是要屈打成招了,”齐宁远咬了咬牙,依旧坐在草席上,席上垫着幕僚的外袍。

青年站在牢外,隔着木栏眼神如刀般凝视齐宁远:“屈打成招?本官还从未听过这么荒谬的话,你与程素之罪,罄竹难书,你们手上沾染的鲜血又岂是笔墨可落,只不过有时候在案犯狡辩时,最有效的法子便是笞刑。”

也不等齐宁远回答,裴鹤铭继续:“你读圣贤书多年,竟不知穷途之下未必要匕见,而是坦白,还是齐大人到了这个时候还以为自己能安然度过,是因你为官多年修筑过黄河河道还是你觉得自己的罪责可因功劳相抵?”

青年素手往后,侍卫便将一轴物件递到他掌心。

他将卷轴打开从中抽出画册,单手持画,映入眼帘的是便是那副塞外雪景图。

齐宁远的眼睛倏的睁大,他起身,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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