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识时务者为俊杰(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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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鹤铭不禁想起来在不久之前。

他带人往山道赶,远远的看到一个着军袍的单薄身影,她握着长刀横在身前,一副视死如归的神情,没有惧怕,没有后退。

那刹,如果他没有及时赶到,利箭便会射穿她的身体。

他定定看着她,心里生出后怕,这种感觉不同于之前不经意生出的情愫,像一只无形的手,在他意识到眼前这个少女可能会死的时候,狠狠地撕扯他的心,让人疼的胸口发闷。

如同堂兄所说:你待她不同一般。

怎么个不同法,眼下当务之急太多,他没时间细细分辨,但有一点,裴鹤铭能够确信,他不愿意看到她受伤。

一丁点也不。

裴鹤铭去了二楼舱房,汪闳正伏案写折子,听到叩门声,示意杨守备去开门,见是裴鹤铭当即便扬声道:“劳大人稍等片刻,我写好这道折子。”

“汪总兵不急,”裴鹤铭撩袍坐下,也不催,看到桌上有本书册,自取来看。

杨守备看着他,试探的问:“这件事,大人也会往上京写折子吧?”

裴鹤铭翻了几页,点点头:“但回了扬州,将徐达齐宁远捉拿归案,再诸事一并奏给陛下。”

闻言,专心致志写折子的汪闳抬头,将笔放下,绕出来坐在青年对面,沉声问:“景和二十九年,我曾与齐宁远打过交道,这人心思深沉,最擅推诿,裴大人可有确切的证据了?”

“既走到这一步,必然是要将与施明义勾结的人一勺烩了,”裴鹤铭道。

说完,他沉默了下,接着道:“有一事,还请汪总兵帮个忙。”

“裴大人但说无妨,”汪闳眼底泛着乌青,这几日也着实未休息好,但此刻,他正襟危坐,目视青年,神情严肃而认真。

“烦请汪总兵莫要提及宋姑娘。”

汪闳诧异:“这是为何?若不是那姑娘有勇有谋,只怕咱们到了,地牢也成一片火海了。”

裴鹤铭并未多做解释,只道:“这件事,请恕子容无法向汪总兵说清,宋姑娘是宋炎将军之女。”

“宋炎?”听此,杨守备感慨万千:“真没想到,他的女儿都这么大了,前几年末将还见过宋将军,听他提了家中小女儿,言语间颇为自豪。”

的确是该自豪的。

裴鹤铭暗暗想着,她能在险境中为救她人,豁出性命,这份胸襟便让人佩服。

“若是有任何需要帮助的,裴大人只管开口,我海疆所的上万军士必定竭力相助。”汪闳拍着胸膛作保。

为将者大多性情豪爽,能结识他们,对裴鹤铭来说也是种新奇的感觉,他起身拱手,温声道:“多谢。”

……

皓月当空,海上风平浪静,战船缓缓的沿着航道往回航行,不出两日便抵达附近的一处港口。

要处理的事情太多,裴鹤铭也不耽搁,将施明义与众贼匪押到扬州大牢。

裴骃也从海疆所跟着一道回去扬州,当天傍晚,裴鹤铭便同提刑按察衙署通了信,按照早前老李头给的证词中夹杂的名录,将所有牵扯其中的官员一一请到衙署“吃茶”。

扬州督抚刘宪达只当是徐长安的相邀,欣然前往,前脚刚踏进大门,便被数十个高壮的衙吏围起来。

“这是作甚?徐大人不是有事要同本官说?”刘宪达年约四十,面白有须,眉眼细长,此刻眯着眼看向衙吏:“当真是目无王法了。”

他心中发虚,早前安插在海疆所的人被发现后,他再没敢有动作。

按察副使方鸿面带微笑:“刘大人别急,稍后便让您知晓为何而来。”说着,数人“簇拥”着刘宪达往衙署值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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