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1章 这闸门根本打不开(2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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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找高地!”

阿虎攥紧腰间染血的短刀,望着被洪水冲得七零八落的木筏。

冰冷的河水漫过脚踝,裹挟着断木与尸体撞向残垣断壁,出令人牙酸的闷响。

远处钟楼的铜铃在洪水中时隐时现,每一次没入水面,都像是苍天在为这座城市敲响丧钟。

身后传来木板断裂的脆响,三个浑身湿透的晋军士兵抓着半块门板漂来。

其中一人突然甩出铁链,铁钩擦着阿虎耳际钉入身后石柱。

“交出军火!”

那人嘶吼着露出缺了半颗的门牙,浑浊的眼睛里满是贪婪与疯狂。

阿虎反手抽出短刀割断铁链,余光瞥见街角有座三层酒楼尚在水面之上。

他抬脚踢开漂浮的尸体,将沉重的军火箱顶在肩头,对同伴喊道:“往醉仙楼去!”

话音未落,一枚箭矢擦着他脖颈飞过,钉在酒楼朱漆廊柱上嗡嗡作响。

登上酒楼二楼时,阿虎才现怀里的油纸包早已被血水浸透。

那是从混战现场捡到的半张泛黄地图,边角处用朱砂画着蜿蜒的河道,还有个醒目的红圈——正是通济渠水闸的位置。

阿虎展开地图的瞬间,突然想起爆炸前疤痕男与蒙面人对视的眼神,那绝不是偶然的交汇,分明是蓄谋已久的信号。

“阿虎哥,晋军的楼船!”

同伴的惊呼打断了他的思绪。

透过破碎的窗棂,阿虎看见三艘蒙着黑帆的楼船破浪而来,船头悬挂的狼头战旗被雨水浇得沉甸甸的。

船舷边探出密密麻麻的弓弩手,黑洞洞的箭簇在雨幕中泛着冷光。

“把桌子都推下去!”

阿虎抄起条长凳砸向栏杆,腐朽的木梁坠入水中激起大片水花。

当第一张八仙桌撞上楼船船舷时,他突然注意到船头立着个熟悉的身影——那个脸上有道狰狞疤痕的男人正把玩着一枚青铜令牌,雨水顺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颌滴落,在甲板上汇成暗红色的细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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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

阿虎握紧拳头,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三天前在城郊破庙,就是这个疤痕男带着十几个黑衣人劫走了本该运往军营的粮草。

此刻那人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扬手掷出枚火球。

火球在空中炸开,化作漫天火星,照亮了楼船侧面的暗纹——那是商队常用的云雷纹,却为何会出现在晋军的战船上?

爆炸声响起的刹那,阿虎拽着同伴滚进墙角。

整面墙壁轰然倒塌,露出后面堆满酒坛的密室。

刺鼻的酒香混着硝烟钻进鼻腔,阿虎突然摸到酒坛上凹凸不平的刻痕,借着闪电的光亮仔细辨认,竟是西域文字。

他心头猛地一跳,记得去年曾听商队的老驼工说过,这种文字只出现在贩卖私盐的账本上。

“阿虎哥,水涨上来了!”

同伴的喊声带着哭腔。

阿虎低头一看,浑浊的洪水已经漫过脚踝,冰凉刺骨。

他当机立断,将几坛刻有西域文字的酒坛推到窗边,用短刀撬开坛口。

浓郁的酒香瞬间被硝烟冲淡,阿虎却在酒液中现了异样——清澈的酒水里,竟沉淀着细小的金砂。

楼船再次逼近,箭矢如蝗般射来。

阿虎抓起浸透酒水的布巾捂住口鼻,对同伴喊道:“这些酒坛不对劲,带走!”

话音未落,又是一声巨响,整座酒楼剧烈摇晃。

阿虎踉跄着扶住梁柱,看见疤痕男站在船头,手中长剑直指自己,剑尖滴落的不知是雨水还是血水。

“阿虎!

交出地图和酒坛,饶你不死!”

疤痕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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