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章宁锦大捷袁崇焕辞职(2 / 3)
迅速被一种更深沉的迷茫和焦虑所取代。功成身退是美谈,但那通常是在天下太平之后!哪有在强敌环伺、边关烽火未熄之时,主帅刚刚取得关键性胜利就突然撂挑子的道理?
朱元璋的眉头拧成了一个死结,他目光如电,扫过殿下的重臣:“李善长,徐达,你们都是跟咱一起打天下、治天下的老伙计了!都给咱说说,这唱的到底是哪一出?!咱这心里,堵得慌!”
徐达面色凝重,沉吟道:“陛下,臣思来想去,唯有‘自毁长城’四字可形容。观袁崇焕用兵,深谙守战之要,更兼胆略过人,乃镇守辽东之不二人选。皇太极新败,正需如此强将厉兵秣马,此时去职,于军心士气,恐是重挫!除非……”
他顿了顿,语气更加沉重,“除非朝中有不得不让他离开的巨大压力,或是他已预见到留下必遭不测,故而急流勇退,以求自保。”
李善长抚须的手微微颤抖,显示出内心的不平静:“压力……来自何处?天启皇帝竟毫不犹豫地准奏,这本身就已极不寻常。是皇帝对他已生忌惮?还是……如天幕此前隐约提及的‘党争’已激烈到如此地步,竟容不下一位刚刚为国建立殊勋的边将?”他长叹一声,“若是因为派系倾轧而逼走功臣,那朝廷……恐怕已是病入膏肓了。”
冯胜接口道,带着武将的直率:“莫非是有人抢功诿过?打了胜仗,摘桃子、下绊子的人就冒出来了,这种事古今皆然!”
耿炳文也点头:“又或是,朝中有人认为此战乃侥幸,袁崇焕的方略过于冒险,不如换一个‘稳妥’之人?”他特意加重了“稳妥”二字,语气中满是嘲讽。
蓝玉更是猛地一捶柱子,怒道:“要我说,定是出了内奸!见不得咱大明好!就像……就像那李景隆!”
他这话一出,殿内许多人脸色都微微一变。李景隆这个名字,通过天幕,已然成了无能误国和背叛的代名词。
而在大明的各个角落,那些尚未步入官场却已通过天幕窥见未来一角的士子们,此刻也正被巨大的震惊和迷惑所笼罩,只能通过内心的激荡与无声的自言自语来表达。
方孝孺襟危坐,面前的书本却一页未翻。天幕上的消息如同重锤敲击在他的心头。“……凯旋之日,竟致挂冠?”
他低声喃喃,仿佛在与亘古的先贤对话,“袁都督此举,绝非贪生怕死,更非慕恋林泉。其心之苦,其情之悲,恐怕非局外人所能体察万一。”
他的思绪飞到了未来,那个他尚不知自己将扮演悲壮角色的时空。“莫非……那天启朝堂,已非君子立身之所?忠良见疑,功高震主……鸟尽弓藏之事,又要重演了吗?”
一种物伤其类的悲凉感穿透了他的胸膛,他下意识地挺直了脊梁,仿佛在对抗那来自未来的无形压力。
“读圣贤书,所学何事?若将来……我遇此境,必当……”他没有说下去,但眼中闪过一丝决然的光芒,那光芒里,已然埋下了未来“十族何惧”的铮铮铁骨的种子。
与此同时,黄子澄推开窗户,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却仿佛能看到二百多年后那令人窒息的政治漩涡。他感到一阵彻骨的寒意,手心沁出冷汗。“自毁干城……自毁干城啊!”
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声音低得只有自己能听见,“宁锦双捷,挽狂澜于既倒,此等擎天之功,不旋踵间竟落得如此下场?那天启皇帝是受了何等蒙蔽?还是说……”
一个更可怕的念头浮现在他脑海,让他不寒而栗,“还是说,那朝中已然出现了如李景隆那般颟顸无能、甚或是里通外国的巨奸大恶?”
他猛地摇头,试图驱散这可怕的想象,却又忍不住联想到自己通过天幕看到的、那个在“建文朝”中身居要职却未能力挽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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