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摘(9 /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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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中长发,半扎在脑后。

    是他的表哥,陈言礼。

    “哗,?大?家,今日?得闲??”

    贺驭洲半挑起眉毛,慵懒的声调带着些戏谑。

    陈言礼比贺驭洲年长七岁,是个在意大利名声大噪的油画家。他的画拍卖成交价最高可达三亿港币。

    “去旧金山看个展。顺便来看看你。”陈言礼短暂收回望向窗外的目光,回头看了眼贺驭洲。他说的是普通话。

    其实他们在家都是说普通话的,因为他们的父母都是北城人。

    贺驭洲正边走边脱掉身上的西装外套,随手往沙发上一扔。

    这个办公室比一套大平层还要大。有休闲区、运动区,甚至还有一个大吧台,一整面琳琅满目的酒柜。

    陈言礼每次来贺驭洲的办公室,都会想起贺静生,贺驭洲的父亲,他没有血缘关系的舅舅。

    因为贺驭洲的办公室几乎跟贺静生曾经的办公室陈设一模一样,只是贺驭洲的办公室会多一些艺术氛围。

    比如挂上他自己画的岩彩画。

    贺静生在被陈言礼的外公叶耀坤收养前是打黑拳出身,所以不论家里还是办公室都会在运动区设一个大拳台。

    陈言礼小时候非常崇拜贺静生,他和贺驭洲从小就跟着贺静生学打拳,无奈自己实在没什么运动细胞,比贺驭洲多吃七年饭都打不过他。

    贺驭洲很像贺静生,不论是极为出众的外表还是极其卓越的个人能力,甚至包括强势果断志在必得的性格和无边无尽的勃勃野心都如出一辙。

    只不过贺驭洲相较于贺静生,更多了几分随性洒脱和逍遥不羁。

    贺驭洲径直去了吧台,站在酒柜前挑酒,他没回头,只哼笑:“一个在东一个在西,你可真顺便。”

    “这说的什么话?”陈言礼煞有介事反驳,“天南地北不都得来看看你。”

    “我还能说什么?”贺驭洲耸了下肩,“天南地北都欢迎你。”

    他手中拿一瓶酒,两个酒杯,走到了陈言礼的身边,将其中一个酒杯递过去。

    “大中午就喝酒?把酒当饭吃了?”虽这么吐槽着,陈言礼还是接了过来。

    “有时候在大脑高度运转之后,反而更需要酒精的刺激,以便于继续保持这种亢奋状态。”贺驭洲握着酒杯,将杯中烈酒一饮而尽。

    不然还怎么连轴转。

    陈言礼作出认可状:“哲学家。”

    贺驭洲无声一哂,配合道:“过奖。”

    这时,贺驭洲发现陈言礼即便是说话也一直盯着窗外,似乎很专注地在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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