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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嫔并不对晋龄榷的到来而感到惊诧,只是低下头来请安道:“臣妾恭请德妃娘娘圣安。”

“虞嫔妹妹无需客气,”德妃扶起她来。

晋龄榷行了礼,这才趁着烛光细细打量起这位虞嫔来。嫔位在宫中不低不高,但看眼前这女子的年纪,怎么说都要比德妃大些,同年轻貌美又刚得了公主的淑妃是不能比拟的。

但虞嫔保养的极好,举手投足间有着皇族的气派,这么大的年纪了,风韵犹存。

德妃自然而然的请虞嫔坐下,虞嫔翻开茶盖,先是润了润嗓子。

“虞嫔,这是绥王妃,你方才也是见过的,”德妃不拐弯抹角,直接道:“本宫请你来,是近日绥王妃一门修书的亲戚找上来,说是想问问事关当年的瘟疫大事儿。本宫资历尚浅,哪儿能知道那些呢?故而请了你来。”

晋龄榷头一回听了德妃这般说辞,但很快她便反应过来,跟着一块儿附和道:“正是呢。儿臣也是无奈之举,左思右想问了旁人也是不合适,这才委托虞母妃来了。但求虞母妃肯告知。”

虞嫔听罢后,甩了甩帕子:“什么肯不肯告知的?此事说来也无妨,只是临近年关,总是不好。”

她肯这般说话,看来德妃明里暗里动了不少关系,不然请虞嫔来,有百害而无一利,平白还透露了风声。

如此想着,德妃说道:“若是不是什么急事儿,本宫也不好这般时日请你来。若不是倚仗你,又怎会麻烦你呢?”

话已至此,虞嫔清了清嗓子,开口道:“其实这也不是什么奇事。当年臣妾只记得渊阳京郊爆发了时疫,伺候三皇子的一个嬷嬷老家在京郊,正巧赶上出宫休假,这一回宫才染上了这样的病症。

“重华宫那地方娘娘同王妃也是知道的,皇子公主的金贵之所,孩子们的吃穿住行总是要嬷嬷女使操劳的。便是如此,那染了病的嬷嬷如此传染了另外四殿皇子,彼时孩子们都还年幼,那些婆子又是贴身的,这才......”

晋龄榷接话道:“虞母妃的意思是,这祸事不像是人为的是不是?”

虞嫔瞟了一眼外头的窗户,确定无人偷听,这才敢道:“当日之事皇子一个接连一个丧生,中宫急得发疯,贤妃同其余两位皇子的生母更是悲痛欲绝。那四皇子生母就是被孩子染了瘟疫,一道命归黄泉了。”

她说的话自然是真切,宫中若是熟知那段往事之人,非数虞嫔这种老人不可了。德妃当时位分低微,怕是也知道不了什么内幕。

晋龄榷听罢后,紧跟着问道:“那,萧夫人同华娴长公主一事是如何呢?”

听到晋龄榷发问,虞嫔低下头来好好盘算了会儿,良久才道:“萧夫人并非是因着时疫丧命的。她与我同年入宫,受宠之余身怀两胎,一位是长公主,另一位便是垂舞公主了。只是萧夫人之死,太医院只是道夫人是生产虚亏,气血两空,以至于元气不足,当时只是感染了风寒,一个没撑住便过世了。”

“可是萧夫人逝世当年,她的小女儿垂舞公主都已经三岁了呀,”晋龄榷怎么都觉得不对:“难道萧夫人这三年来一直身子孱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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