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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在路上晃晃悠悠了三日,晋茵瑭一家才随着绥王府的车马晃到了丹州。
不同于渊阳城镇的严密规划,井井有条,丹州倒是山水养人,处处融为一景。用谢温集的话来说,这便是“身入画中游”了。
赵尚理勒住了马匹,翻身下马朝着身后的马车走去,只见谢温集搀扶着晋茵瑭母女而下,作揖行礼道:“微臣多谢绥王殿下一路奔波照看。”
“不必,”赵尚理摆了摆手,转身去指了指身后的院子:“本王也头一回巡防丹州,人生地不熟的,拖了人给姐姐姐夫挑了这样一所院子。不大,但商铺货坊也离着近。”
晋茵瑭抱着女儿,心里感激。她悄悄垫了脚朝着里屋忘去,只见是一所三进制的院子,收拾的干干净净,院子里头还站着女使家丁,便可知是赵尚理花了心思的。
听见外头一行人说话声,里头戴着乌纱帽的官吏三步两步便迎了上来,“臣给绥王殿下,谢大人谢夫人问安。”
“这位是?”赵尚理看了眼身后的长盛。
长盛道:“这是丹州知州严大人。”
晋茵瑭夫妇二人相继对视一眼,吓得她手里的孩子都抱得紧了些。谢温集心里默默想,同绥王一道而行,便更像是跟着他,一路不断结识达官显贵。
如此念头很快便被他压了下来。好巧不巧,那厢绥王二人还不曾说上两句话,这厢谢温集之女便开始啼哭不停。她睁着一双眼睛,见了严大人同绥王,许是怕生,一个劲儿的在晋茵瑭怀里吵闹,好不尴尬。
严大人道:“想必是千金已经等不及了。还请谢大人移步内宅。”
赵尚理也说:“是本王忘却了。二姐姐二姐夫,本王便不送了。”
抛开了赵尚理,晋茵瑭倒是也轻松地多。她夫妇二人走进了院子,打扫的一尘不染整齐有序,连谢温集瞧了都忍不住赞叹。其实他带着妻儿投奔丹州,心里已然是十分不爽。如今寻着外放的职位,倒是有几分干劲儿了。
见着如此,晋茵瑭十分欣慰,又是感谢晋龄榷拖了绥王这般费心安排,又是感谢她不记郑氏一事。只是只有这怀里才一丁点儿大的小女儿——
有些不适应。
分娩那日,晋茵瑭不曾受什么苦,虽说有些苦楚,但比着其余产妇已然是少受好些罪了。
故而长女第一声啼哭起,谢温集便征求了她的同意,给孩子起名为“令月”,一有月圆之意,二来,这“令”字本身就寓意美好,谢府连降一级已然是不好,如今能借着女儿之命换换风水,未尝不可。
这小女儿生下来后,处处折腾人,烦的晋茵瑭是三更半夜睡不着觉
可是如今来了丹州,谢令月仅在绥王跟前儿闹过一回,其余时候,要么是踏踏实实安睡,要么便爬起来讨食物吃。她倒是乖觉的叫晋茵瑭这个做母亲的十分不能适应。
在丹州过了三日,晋茵瑭才知晓,原这座宅子旁住的便是中原有名的画家柳叔责。一听到此,她无以为报,登时高价讨了一副名画来,翌日便叫谢温集连带着这幅画同一封信,送去了急递铺,不日便能送进渊阳绥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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