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前事为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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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旨是福全亲自来宣的,后面一场长串的宫人手捧满了金银珠宝,都是赐给她的。

萧府里的人跪成一排,恭恭敬敬:“恭送霍娘娘。”

她脚下一顿,花了些许时间将这几个字嚼烂笑话了,抖抖华美的衣袖上轿离开了,头也不回。不要回头,不能回头。回头?回头看什么?是看萧望之的苦涩,霍准的不舍还是扶风这个萧府侧夫人若有深意的笑容?她想想都觉得好心酸。

踏上轿子的那一刻她想,我还是得多谢皇上那句话。

皇帝那日和她交谈的片段她记得清清楚楚,丝毫没有受醉酒的影响。刘询就这么转身放了自己?不,不可能。想到那人冷硬声音下蕴藏的势在必得,她忽然打了个冷颤。

天家无真情,亲情在那宫闱深深里都只能是茶点笑话,何况她这个罪犯滔天的女人?那么是什么原因?

她想来想去都不明白,靠在车壁上觉得头疼得钻心。一晃一晃,外面太监来叫她:“娘娘,到宣平门了。”

她撩起窗帘子顺着太监的目光,看到的,是重重的,黑暗的,沉默的宫门,风雨飘摇,杀机暗藏。在那一头,大汉朝的汉宣帝正在指点江山,呼风唤雨,动用着那些人人望之莫及的无上权力。

“……走吧”她坚定着说。

我可以允许自己堕落一阵,但不可以从此沉沦,疯狂之后又会是最初的样子,一切又都好安静。我还有梦,明天总会来的。

看淡所有,不再刻意追求某些东西,落叶归根,属于我的,自会讨回来。

伤心了难过了,一个人静静,不在任何人面前掉眼泪。丢人的事情做过一次就够了。我不能原谅我的懦弱。

只是……

心还是变了。

经历过,体验过,人就变得温柔平淡,对所有发生的事情都能释怀,不管所经历的是巨大的伤痛,被人伤害或造成他人的伤害,都没有什么不好,一切都是被需要。

她越过高高的宫墙看向北边的天空,忽然释怀。何景言的心被挫骨扬灰了,那就捧着霍成君的一颗剔透玲珑心过活又有何不可?

春江扫着地上残积的积雪,一下一下,将那些被脚印踩的肮脏不堪的东西扫到角落。一阵寒风刮过,院角那株高大的梧桐“簌簌”摇晃作响,一时间枝头的积雪又掉了下来。

望着一院子的枯枝败叶春江低叹了一声。这闲景宫真是一日比一日冷清了。

自前王皇后出事那日起,这院子便荒了。人人都道她家主子犯下诛九族的大罪,私通叛国,谋害皇族,最后死在流箭下。可是春江不信,她主子聪慧过人,怎可能那么轻易就死了呢?

但是宫里的人都渐渐忘记这个地方了,无人问津,荒草附生。凄凉到连她也还是相信,主子真的殁了。

望望天空,一眨眼,都过去五年了。。。。

不过一日的光景,皇后死了,刚出世的小皇子也没了,太子重伤在床,杜婕妤疯疯癫癫落了个终老冷宫的下场。原本生机勃勃争妍斗丽百花齐放的后宫,一下静寂的如同似水一潭,就是车**的石头扔进去,也起不了半点波澜。

世事不可料

“春江姑姑!姑姑!快些、快些去看看吧!小主子又被人欺负了!”一个小宫女慌慌张张的跑进来,气喘吁吁。

春江被惊的一回头,手中扫帚一丢:“在哪里?!”

御花园

一个瘦弱的女娃坐到在薄冰封面的水池边,裹了一身的泥污,岸上几个锦衣孩童哈哈大笑。

冰冷刺骨的冰水将衣服沾染的厚重又冰彻,女娃一张小脸冻的青灰青灰,她面无表情的瞪着笑声尖利的那几个人,握紧了双拳,一语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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