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至亲至疏(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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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望之回府就直奔景言的房间,白天的事情一路上也听双儿说了个七七八八,心里暗叫不好。

能叫她仪态尽失的天底下只有两个人。。。。两个有至高权力的人。。。

急匆匆推门而进,却发现她正在神色自若的把玩着手里的茶杯,她浅浅的笑:“这么焦急,出什么事了?”

他扯出一个笑来,走过去偏头在她脸颊上印上一个吻:“没事。”

她仰起头,看着他,略带撒娇道:“我困了。。。明天见好不好?”

他的心越跳越厉害,口里胡乱应着,眼睛余光却看着桌上的另一个冒着热气的茶杯,心里苦不堪言。

萧望之攥了下手心,回过神来,听到她缓缓说:“没事的,早点休息吧。”

“。。。你。。。。你也早点休息。”他微低着头,对着她温柔的笑,修长白皙的十指紧扣着,指节因用力而发白:“我明日再来看你。”

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远,她将桌上的茶水换上新的:“还不出来么?”

黑暗的角落里慢慢踱出一个笔挺的身影,棱角峥嵘。

那人从容的坐在她身边,拿起茶杯抿上一口:“今日阏氏雪中翩跹的模样可是生生夺了本王的魂啊。”

“是么?”一抹冷意的滑过墨黑的瞳仁,若有鳞光:“那臣妾若是想夺了单于的命呢?”

他哈哈大笑,却伸手将她揽进怀里,紧紧抱住,抵着她的额头柔声说:“你舍不得。”

何景言也笑,顺势靠在他身上:“单于都舍得要我的命,我还有什么不舍得的呢?”

“是吗?那为何刚才把我藏起来?”

“我。。。。”话未说出口,就被堵在了嘴里,熟悉的感觉,几乎叫她生生沉溺在那里面。

不知过了多久,好不容易得了空,何景言摆脱开来,仰着头大口喘气,人已软了下来,星眸迷离,几乎全靠在薄胥堂的手上。

“啊……”恍如昨日,自己已被撩起,薄胥堂解下她底衣时,何景言终于忍不住低吟一声,宛如叹息。

“烬儿……”轻声念她的名,一字一字,一声一声,都似用尖刀刻入了血肉,若要剥离,不成活。

身上还残留着没有恢复的不适,何景言却终究没有拒绝。

舍不得。舍不得扫他的兴,舍不得离他半分。

两人缠绵时那种完满和幸福,让何景言看得清楚明白,她有多深爱这个人。

当然恨。怨他对自己毫不留情,恨他为江山而利用自己。也想过怎么将他弄的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也曾在午夜梦回时想过,就此远离,此生不见。

但是,爱他爱得太久、太深。久到半夜起来寻找他的身影,深到恨到最后还是爱。

只是现在,靠得那么的近,却离得那么的远。

至亲至疏夫妻。

一切既罢,两人身上的衣物都还没褪尽,只是衣衫半落,满室绮丽。她半伏在薄胥堂身上,似是连动都不愿动了。任他的手在自己的背上轻轻抚摸。

“单于……”潮水尚未退尽,她声音显得比平日的低哑:“我还以为你是来取我性命呢。”

“本来就是啊。”男人微笑:“我还以为烬儿很了解我。”

“我要是了解,还会那么傻傻被你利用么?”她偏着头看向他,眼睛眨巴眨巴:“一日夫妻百日恩呢,你都不给我一条活路。”

他呵呵的笑,顺着她的唇角一路向下吻,声音含含糊糊:“小贱人,你真焼。。。”

何景言娇笑连连,嘴里咬牙切齿:“不焼你就不喜欢啊。”

“只是,被所爱的人利用算计,确实会难受的吧?”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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