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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幼时的溪年诗词歌赋,史学经纶,以溪年的聪慧刻苦,定然学的飞快,举一反三。

    文人大儒大抵都向往拥有一个能继承自己全部思想衣钵的学生,这样的传承,让他们即使离开人世,亦有姓名流传。

    人世苛待裴度过多,却又愿意送来一只沈啾啾,可见祸福际遇,世事难料。

    裴度听到院外传来的啾啾喳喳,知道沈啾啾的炫耀对象已经从人变成了麻雀团子,哑然失笑。

    他换了笔沾染朱砂,在孩童发辫间点缀出红色的发绳,而后轻轻挥手,扇干了画上墨迹。

    将这幅画放进了书架最里侧的隔档里。

    ***

    天气虽已转凉,但不论是谢惊棠还是裴度,都不忍见沈溪年的仪容有变。

    因着准备了松柏木和油脂,火焰烧得极大,极旺,瞬间便将沈溪年的面容身形卷入其中。

    这场火足足烧了三个时辰,饶是谢惊棠做足了准备,在看到之后的情状后也仍旧痛哭昏厥。

    沈啾啾一直静静窝在裴度的肩膀上。

    他之前想的轻松容易,人死成灰,应当会没那么悲伤,却根本没有料想到,这个时代的焚烧条件远不如现代,他的尸身并不可能会被烧出灰烬。

    虽然是有他想象中的灰白色骨灰,但颅骨和四肢却仍有留存。

    即使是他自己看了也不由心生伤感,更别提怀胎十月生下他艰难养大的谢惊棠。

    沈啾啾飞到娘亲身边,感觉到谢惊棠闭上眼不忍去看的动作,用温热的小鸟脑袋一下又一下蹭着谢惊棠。

    沈溪年的入殓是裴度亲手做的。

    沈啾啾看着自己的骨灰沾染在裴度的手指间,看着那双骨节分明的手小心捧起他的骨头,竟然有那么一瞬间恋爱脑上头,觉得这应当便是沈溪年与裴度最亲密的接触了。

    烧完之后便是下葬。

    算过八字时辰,沈溪年的下葬被安排在一日后的日出破晓时分。

    日出为阳始,是入土也是新生。

    就像沈啾啾之前说的,没有大办,在场的只有真正熟悉沈啾啾,知道沈溪年的几人。

    葬礼过后的某一日,原本埋头干饭的沈啾啾忽然昏睡过去,险些一头栽进饭碗,还好被这段时间一直注意小鸟的裴度及时捞住。

    这一睡,便过去了整整一月。

    沈啾啾在睡梦里走完了属于沈溪年的两世。

    这一梦实在是太长又太难,几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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