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你是人(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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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很好。我作为易容高手,也没有发现任何痕迹,甚至几次dNA检测你都没有问题。但你不是他。”

听到贝尔摩德没有证据之后,诸伏景光更加放松自然。

他抬起完好的右手,指了指自己缠满绷带的胸口,又指了指打着石膏的左臂,最后轻轻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这三年来,在任务中受伤的是‘他’,为组织流血流汗的是‘他’,为你效劳、甚至……取悦你的,也是‘他’。

那么,此刻躺在你面前,带着‘他’的伤,说着‘他’的语言,想着如何活下去为组织继续‘尽忠’的人,不是卡尔瓦多斯,又能是谁?贝尔摩德,你告诉我,我该如何向你证明‘我’就是‘我’?证明一个存在本身就已经被你怀疑的我的身份?”

这番话带着浓厚的哲学思辨色彩,像一层朦胧的雾气,瞬间笼罩了贝尔摩德尖锐的质问。

她冰蓝色的眼眸微微眯起,审视着病床上这个突然变得陌生又深邃的男人。她不是哲学家,她是个务实的实用主义者。这番话固然精彩,但更像是一种高明的逃避,一种用形而上的迷雾来掩盖脚下真实路径的手段。

她沉默了几秒,病房里只剩下仪器规律的滴答声和诸伏景光压抑的呼吸声。最终,她嘴角勾起一个毫无温度、甚至带着几分厌倦的弧度。

“够了。”贝尔摩德的声音恢复了惯有的慵懒,但内里蕴含的冰冷却更甚,“你的诡辩很精彩,卡尔瓦多斯——或者,无论你现在想被称作什么。”

她俯下身,凑到他的耳边,温热的呼吸拂过他的耳廓,说出的却是最冷酷的警告:“我对你皮下包裹的究竟是谁的灵魂,兴趣有限。组织的齿轮只需要转动,不在乎它曾经是哪块废铁熔铸的。”

她的手指,带着黑色蕾丝手套的指尖,轻轻拂过他脸颊上那道伪装出来的、属于“卡尔瓦多斯”的旧疤,动作暧昧,力道却带着威胁。

“听着,我不管你用了什么手段取代了那个蠢货,也不管你脑子里转着什么念头。”

她的声音压得极低,如同情人间的密语,却字字淬毒,“你只需要记住一点:你现在是‘卡尔瓦多斯’,是组织的财产。你的命,是组织让你捡回来的。那么,就老老实实扮演好你的角色,用‘卡尔瓦多斯’的手,去完成‘卡尔瓦多斯’该做的事。找到119号,或者雪莉,用他们的血来证明你的‘价值’。”

她直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冰蓝色的眼眸里是洞悉一切后的冷漠与掌控:“别耍花样,别试图挑战我的耐心,更别妄想脱离棋盘。否则……”她轻笑一声,没有说完,但那未尽之意比任何明确的威胁都更令人胆寒。

“好好养伤,我的‘乖孩子’。琴酒不会放弃盯着你,而我的眼睛……”她点了点自己的眼角,“也从未离开。”

说完,她不再看诸伏景光瞬间变得苍白的脸色和眼中翻涌的复杂情绪,优雅地转身,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如同宣告审判结束的钟声,消失在重新打开的病房门外。

门关上,隔绝了那令人窒息的气息。

诸伏景光靠在床头,冷汗已经浸透了病号服的后背,胸腹间的剧痛仿佛更加剧烈了。他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冰冷的空气带着消毒水的味道涌入肺腑。

与此同时,米花,萩原侦探事务所。

夜幕低垂,城市的霓虹透过百叶窗的缝隙,在室内投下斑驳的光影。空气里弥漫着消毒药水、热咖啡和一点食物暖融融的香气,驱散了从八丈岛带回的硝烟与血腥味。

萩原研二穿着宽松的家居服,斜倚在客厅柔软的沙发里。

他左手上原本狰狞的断指处,此刻皮肤光洁完好,只留下一点淡淡的粉色,仿佛那场惨烈的断指只是一场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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