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实验室(2 / 5)
下的眼神刻意流露出被质疑的愤怒和凶戾。
“如果我看着组织的‘重要资产’被FbI抢走或者炸成碎片,我的嫌疑岂不是更大?!还是你觉得我应该像雅文邑那个蠢货一样,只顾着自己发疯?”
琴酒的目光依旧带着审视。
诸伏景光心里暗道不好。
卡尔瓦多斯的理智是装出来的,癫狂才是组织里普遍存在的气质。他能混到代号级别,骨子里的疯也是真的。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妈的!老子挨了炸,流了这么多血,就换来你的怀疑?!早知道就该让那小子被炸死算了!”
他猛地扯开一点衣领,露出脖子上被爆炸碎片划开的一道道血痕,配合着左臂的绷带,显得异常狼狈。
琴酒沉默地盯着他,那双瞳孔深不见底,仿佛在评估他这番激烈反应的真伪。时间一秒一秒流逝,每一秒都像在刀尖上跳舞。
基安蒂撇撇嘴,似乎觉得没意思了:“啧,卡尔瓦多斯说得也没错嘛,G。他今天确实够拼命的,你看他那条胳膊,啧啧。”
终于,琴酒缓缓移开了视线,那令人窒息的压迫感稍稍减弱。
他没有说相信,也没有说不信,只是用毫无起伏的语调命令道:“处理好你的伤。看好他。”
他指了指手术台上气息奄奄的白木,“在他清醒、能开口之前,他要是死了,你就去陪雅文邑。”
说完,琴酒不再停留,转身大步离开了医疗室,黑色风衣下摆划出凌厉的弧线。
基安蒂耸耸肩,也跟了出去。
医疗室里只剩下诸伏景光、昏迷的白木和那个战战兢兢的研究员。
诸伏景光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后背早已被冷汗湿透。
琴酒的怀疑并未消除,这只是一个警告。卧底本就如同行走在悬崖边缘,而此时诸伏景光又一次感受到了如履薄冰。
研究员将注射器里的幽蓝色液体缓缓推入白木的静脉。
几秒钟后,白木的身体猛地抽搐了一下,原本微弱的呼吸变得急促而紊乱,紧闭的眼睑下,眼球在疯狂地转动。
他身上的伤口在肉眼可见的快速的愈合。但肌肉承受不住这样快速的生长,开始抽搐起来。
痛苦的呻吟声断断续续地从他干裂的唇间溢出,比之前更加清晰,却也更令人心碎。
诸伏景光走到手术台边,看着白木在药物刺激下痛苦挣扎却无法醒来的样子,看着那苍白脆弱得仿佛一碰即碎的脸庞。
研究员在一旁狂热地记录着数据,口中念念有词:“惊人的细胞活性!活性因子浓度提升后,修复速度提升了至少三倍!但神经系统的排斥反应和痛觉增幅也同步加剧了……完美的矛盾体!太棒了!”
这充满病态兴奋的低语,像毒蛇一样钻进诸伏景光的耳朵。
他多想伸出手,用指腹拭去白木额上那冰冷的汗水,哪怕只是给予一点微不足道的、象征性的抚慰。
但他的指尖仿佛被无形的寒冰冻住,重逾千斤。垂在身侧的手,甚至连一丝象征性的颤抖都没有,稳得像一块磐石。那是卡尔瓦多斯的手,一个只懂得杀戮和服从命令的刽子手的手。
然而,他的内心却如同被投入滚烫油锅的冰块,瞬间炸裂成两半,发出无声的尖啸。
一半的他,是诸伏景光。
他和白木过往种种皆在眼前,密密麻麻地扎进他的良知。
他想起警校的樱花,想起白木为他而“死”的眼神,想起自己宣誓守护正义和生命的初衷。
但眼前的景象,与那一切背道而驰,是彻头彻尾的践踏。他感到一种深切的恶心,不仅是对组织、对琴酒、对这个狂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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