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19章(5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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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为民而生,相爷自己曾经所做之事,也都是律例所容的吗。”

    屋内一时间陷入诡异的沉寂。

    虞绾音话出口意识到自己说重了,偏也不想改口退让。

    怕自己一旦退让。

    那就是无穷无尽的血案。

    某一瞬间虞绾音想到的是段婶。

    战死的丈夫换不来荣耀,是被诬蔑叛逃收缴家财,欺她寡女的生途末路。

    她一生行医救了好多人,但是救不了当道者的良心。

    而此时,书房外停着的车马上,戎肆抱臂倚靠在车前架,默不作声地听着屋内争执。

    “我是如此,那又如何?”楚御语气仍然是柔和的,“若我仁慈,我早就死了千百遍。”

    “杳杳自是不忍心,我明白。可你也要明白,王权之下才是我。”

    “在这个位置,我管不了那么多。世道如此,我需要做许多错事,才有权力做我认为对的事。这条路上,哪怕是错的也是对的。”

    “他们的悲惨不管是不是我造成的,我也永远无法让他们满意。无所谓,我不在乎。”

    “不论是哪个匪,都想要我的命。今日我放过了他们,来日刀就落在我的头上。”楚御又走近一步,“杳杳我在乎的是,如果有一天,匪贼的刀架在我的脖子上,问你要他生还是要我生,你选哪一个。”

    虞绾音说不出话来,偏头避开。

    楚御捏过她下颚,逼迫她直视自己的眼睛,“你若是希望他们生,我便再也不管这些,哪怕日后我死无葬身之地。”

    屋内霎时间落针可闻。

    虞绾音良久的沉默后,“相爷今日且当我什么都没说。”

    “我有些累了,不打扰相爷处理公务。”她推开他的手,提步往外走。

    虞绾音说完,快步带着青颂离开。

    甚至不等楚御作何反应。

    青颂见虞绾音脸色不好,追了几步,“夫人。”

    院子里,戎肆看着那抹纤弱身影离开。

    不久后,楚御也从屋子里出来。

    外面等候的伍洲上前,楚御吩咐了一声,便是又要出门办事的意思。

    伍洲支会戎肆,戎肆便顺手将马拉过来。

    楚御上车的脚步微微一停,盯着戎肆看了许久。

    此时,戎肆头顶帽檐将他一张脸都遮得严实。

    楚御冷声示意,“抬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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