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田案(3)(3 / 4)
想给夜不收筹钱,可你的主意算不得高明,孤来鄞郡找人,老七天天埋在军营,避而不见我,孤以为你是个好性子,可惜……夏逸之,孤见不得这些勾心斗角的事,今日乏了,你且回去吧。”
事已至此,兰嘉公主整理好帷帽,唤了孙典军过来,一行人疾步离开。
河滩上起了风,凉意吹透夏云鹤的衣衫,她揉了揉额,理顺鬓边碎发,望着东去的宾水,久久无言,终了,长叹一声,吐出一口浊气,拾步往东面走去。
本来只是试一试,这件事成了更好,不成,也没什么影响,大不了再换种方式筹钱。
眼下,她得先将木匣还给王延玉。
这般想着,她拖住袖中木匣,稳步往落霞县衙方向去了。
却说夏云鹤一身便服到了落霞县衙,问过差役,得知王延玉并不在,衙役只说王县令一会儿回来,夏云鹤听了,决心等在二堂。此时正是未时,院中空寂,花厅亦无人,整个县衙冷冷清清,夏云鹤指尖敲打着木匣,低头略一沉思,准备起身离开,才踏出花厅,忽听一人喊住她。
“咦?你是从哪里来的人?”
夏云鹤回头去看,只见一个面色枯黄的妇人,立在不远处的门廊下,那妇人一身葱绿长袄,发髻歪到一边,半散开着,头上并无珠饰,单看眉眼,是个标志的美人,可惜,了无生气。即使穿着明艳,面上却仿佛被吸干了精气,她悄无声息站在不远处,安静得好似一个人偶。
她嘴角噙着笑,乐呵呵问夏云鹤,“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到这里来?”
那人笑里带着冷,教夏云鹤后背发凉,一小缕阳光洒到妇人身上,地上映出影子,夏云鹤蓦然松了一口气,原来真是个活人。
妇人见夏云鹤不动,又笑着凑近几步,问道,“你这人真奇怪,问你话也不回。”
夏云鹤理顺思绪,揖道,“在下鄞郡通判,不知夫人如何称呼?”
“通判?”绿袄妇人避开问题,嘻嘻笑道,“不是说鄞郡通判是个长胡子的老头,怎么像你这么年轻?”,她顿了顿,像是记起什么,问道,“你可是复姓漆雕?”
夏云鹤道:“鄙人姓夏,不姓漆雕。来此是为等子昭兄还一样东西,不知你是什么人,为何在此?”
那人陡然大笑,捂着嘴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却是拉近与夏云鹤的距离,抬手指着自己的鼻尖,“我是什么人?你不知道我是什么人?你竟然不知道我是谁?”
夏云鹤骇然,正想离这人远点,不料,妇人却一把拽住她的衣袖,这人手上使了力,死死扣紧了她的衣袖,夏云鹤却是挣不开,这妇人道,“你袖子里装了什么东西?我闻到了熟悉的味道。”
疯子!这人是个疯子。
夏云鹤竭力稳住心神,安抚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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