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七零对照组:但是ABO-15(7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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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又转头去看王梅子:“树枝,笔跟绣花针当然都不一样。就像我第一次学认识草药,分不清根茎叶子,也是糊里糊涂。慢慢来,就像切菜一样,多练几次,手指就会记住力道了。”

    他蘸水抹去了错误的泥痕:“擦掉就好了,再来。”

    工、分,钱,粮。

    他写了三个字。

    王梅子。

    “现在,先别去想写字的事情,就看着这里。”他指着木板上的字:“王、梅,子。这三个字,是你的名字,是你自己。跟我念。王梅子。”

    “王梅子……”她声音细弱得几乎听不见。

    “再念一遍。”

    “王梅子……”

    “大点声。”

    “王梅子。”

    “我想听清楚,可以吗。”

    “王梅子!”

    她几乎是喊出来的,喊完自己都愣住了。

    任映真转向下一个,写:李青禾。

    “李青禾,”他说,“念。”

    “李、李青禾……”

    “念。”

    “李青禾……”

    “再念。”

    “李青禾。”

    “孙秀兰。”他又逮到李家媳妇,把她怀里的孩子拿过来拍了两下,见不哭了就塞给徐晓思:“念。”

    “秀兰?”

    “对,孙秀兰。”

    “……孙秀兰。”

    火光跳跃,柔光映亮了几张年轻的脸庞,灰败褪去,余下惊奇的亮光。她们反复看着木板上各自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地念出来:那不再是无意义的符号。

    那是“我”。

    “好,现在你们已经学会了你们最重要的东西,你们的名字。”任映真站起身:“记一下,以后每次看到它,就知道那是‘我’。下次课,我们学写名字。”

    名字是一个人通过文字去认知世界重要的钥匙,任映真是这么认为的。比起所谓浩瀚的知识海洋,更重要的是自我存在的确认。从此他们的世界将被文字分割为两端:耳听为凭,手脚为证,生活靠经验延续,言语在炕头和田头间流转;符号编码,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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