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三回闹花深处金陵岸星光缱绻三(2 / 3)
三月身上比划,道:“嗯,这颜色衬三月,做身衣?”
三月扭着肩,吱唔:“小姐,就算、就算那个,也、也要等小姐生孩子以后啊,小姐都不懂,哎呀,反正、反正三月不会这么早、”她羞羞地说不下去
顾家琪觉得自己在跟牛说话,不然,她怎么听不懂三月话里意思
三月见小姐还反应不过来,脸色红通通地解释:陪嫁丫环开脸,要照规矩办的
顾家琪笑,由着三月拖她看饰物讲家具规格之类的事,虽然感觉还是不太真实,但是,看着小丫头高兴,也渐渐有了待嫁的心思,不知道那个温吞磨叽的男人掀起头盖看到她时,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呆滞,惊喜还是犯傻?
怀着这样的愉快心情,她没有任何排斥地坐上了北上的花轿
冬虫夏草要往南边海上送信,顾家琪往上面添了几句,她已有要与之共度一生的心爱的人,京城生活大不易,岛库里的钱她拿走了,人带走几个,这些嫁妆和陪嫁就当他付的渡夜资好了虽然说青脸肿牙齿掉光下身稀巴烂再也侍候不了他的份上,不要再来骚、扰她
三个感叹号后顾家琪觉得心情愉快了
瞧瞧,成亲是多好的事儿
随从护卫不敢反驳她的意思,颤抖地送出信
花轿沿大运河直上京城,在京畿渡上岸
岸边却没人接婚轿顾家齐恼怒,派人去查问顾家琪注意到**,问四周什么情况
三月隔着轿帘说大少爷找人问去了,小姐不要急半个时辰后,程昭扶着元宝帽骑着马冲来,气喘吁吁地解释:表哥病了,托他来接轿他涨红脸道,他起晚误了时辰,对不起阿南
顾家琪让三月去说,别在意,不打紧
程昭鼓着胖乎乎的脸挠头嘿嘿笑了笑,上马带路
一路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卞府门前格外嘈杂响亮,因为郎倌正主病了,顾家琪由程昭背进卞府一瞬,府内声音全消,诡异地安静
顾家齐隐怒,低咬牙问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三月慌里慌张地抓住小姐的手,声音里带着颤抖:“小姐,小姐”
顾家琪低问怎么了,三月未语眼泪先落到她手背上,顾家齐出剑,立即有无数刀剑**,并有人道:“小侯爷,今日婚宴,还请给个薄面”
“欺人太甚,姓秦的,我郦山府记下了”顾家齐怒斥道,“姓卞的,你自己说到底娶的谁?”
顾家琪也不管什么娘红盖头掀不掀的习俗,自己扯了,看向大厅
卞家大厅里宾客满朋,主位上坐着两家长辈户部侍郎卞留安及秦家老夫人,另有一些朝庭大佬黑道大头目,程夫人拦着儿子,堵着程昭的嘴,阻止他说话
中堂娘半跪,看起来行礼行到一半,郎侧立,正用一种复杂心痛伤情的目光看着她
卞衡安,二十又一,姿容简静,有器识,重然诺,遇事造次,处之从容,为人有任侠意气,京都诸子尊之敬之,雅曰:衡安公子
好一个衡安公子
顾家琪卷了卷袖子,那些江湖人士捕快紧拿武器,神情见紧张戒备顾家琪笑了笑,缓缓走向前,勾唇角看着今天的郎,抡起手掌,狠狠地甩了他一记
耳光很清脆,很响亮,一如顾家琪所希望
她转身,笑对顾家齐,道:“哥哥,我们回家”
“好,我们回家”顾家齐抬手牵起妹妹的手,冰冷的脸上展开清淡的笑容,如天上雪莲绽放,纯美绝世其实,他像他**,尽管她从没见过李香莲
顾家琪笑,她发觉自己这辈子做的最对的事,就是原谅顾家齐
这一世,唯一的亲人
感觉不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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