卌八回微云淡月思翩然虎口夺食上(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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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事时又避着她想是那日她无凭无据指责赵夏二人通敌,让他不快

王雪娥心中苦涩,照料阿南饮食时,不免忧叹

顾家琪问她碰到什么事,王雪娥也是无人可道,便与小孩说起赵夏二人如何口蜜腹剑,一番做作竟让大人饶他们怠军之罪;又说军中众人无人知大人辛苦,一意呼应模糊反正在她看来,她的大人千好万好,没一处不是;千错万错,全是别人之故

“姑姑,爹爹亲信之人,不是调走,就是被派到前头送死了?”

王雪娥惊讶,道:“阿南如何得知?”她还没说到呢

顾家琪笑笑,淡然道:“其实,早在家齐哥哥虏获真波王子消息传回京城的那一刻起这局就布下了”

在北夷威逼大魏的关头,身为边境主将顾照光竟要远离战地亲自进京解释原委,这事谁都做得,就不该是一军之首做;顾照光到六部后,兵部纠缠,内阁不理,公事烦杂,还有私事缠身,如此盘桓三个月,加上战事、年节前后两个月,顾照光有大半年时间未进军都指挥使一应军务都由军监代管

军监与总兵不对盘由来已久,军监如果分顾照光的军权,私调他的兵,打乱他的部署,让他无可用可信之人,那么,来日战场,正好断送性命这是丝毫都不用奇怪的事

那五万被白白葬送了性命的顾家亲兵,已是最好的证明

顾家琪清脸回望她,问道:“姑姑,你知道真正要爹爹死的人是谁了吗?”

“我,我去杀了那个狗皇帝”王雪娥咬牙怒道

“姑姑,皇帝身边东厂锦衣卫高手众多,你一人如何杀得尽就算姑姑能杀得,”顾家琪话锋一转,“岂不正好如皇帝所愿,说爹爹图谋不轨,要你以下犯上,这回连借口也省了,全数斩杀顾氏一门”

王雪娥脸色数变,后道:“大人天纵英才,必有法子化解此厄,阿南过虑了”

顾家琪微微笑,道:“阿南相信,爹爹带兵,亲兵如子;众将同样敬他爱他,不因败兵而离心前回,我与哥哥同受伤,众将恨池小姐歹毒,一意处置,爹爹执意保她,众将不免心有微辞,落下个爹爹无能管教自己的婆娘的印象;今次,又因她池越溪,爹爹失察,五万人葬送夷人铁骑;爹爹杀不得那奸夫,难道杀不得那y妇吗?

这样没有魄力没有决断,为私情所左右的主帅,能得到众将士的忠心拥戴吗?

自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睡了,只能像缩头乌龟一样,躲起来不敢吭气,两军临阵,敌将借此讥笑,又让将士们如何誓死追随爹爹?”

顾家琪停下,回望王雪娥,微微逼前两步,再冷冷地诘问,“现在,姑姑知道散布皇帝与池越溪的丑事,意味着什么了么?”

王雪娥脸色雪白,惊得倒退两步,她以一种陌生的眼光看着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嗫嚅想解释,却又解释不了

在她心底,声名扫地的顾照光依然如天神般尊贵不凡;却不知无心之举,能害心上人若斯

难道,这就是大人规避她的根结所在?

“我、我去杀了她们,”王雪娥声音苦苦,好像被情人抛弃一样可怜无助

顾家琪阻止道:“姑姑,人,是杀不光的;爹爹也不喜欢”

王雪娥便道那割人舌头

顾家琪微微摇头,直接指点道:“用些药让她们有口难言,再散播消息,说她们犯口业,人人敬鬼神,自会害怕住口比杀人割舌要有效”

王雪娥道好法子,便自去办

七八天后,宣同两地的佛寺前,多增马车,城里凡是有点身份的女子,均披头纱,佩胡花香囊,到佛前告罪据说她们同犯一种恶疾,口嘴生疮,发恶臭,药石无效,受游方郎中指点,她们冒犯了菩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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