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老娘（2 / 2）

人修补？

可见这方家人的日子过的像是没了希望一样，自个都死气沉沉的，谁还有心思管别的？

方家院门照旧半开着，反正能输的都输完了，穷的连耗子都搬家了，还关什么门？

方寡妇提着满手东西不好敲门，就带着同样拎着东西的临春跨进门槛喊了声，“娘，大嫂？”

半晌都没听见动静，那条土狗也不见了。

方寡妇带着临春就往堂屋走，边走又边喊了遍，半天之后才听见东边那屋里似乎有人在哼哼。

方寡妇吓了一跳，那屋她记得是她娘住的地方。

当下什么也顾不得了，满手的东西就往堂屋那桌上一搁，也来不及叫一声临春，自个就飞也似地往那东屋奔了过去。

刚进门，就见着一个瘦的皮包骨头发花白的老妇人，正颤颤巍巍地扶着床柱站起来，可扶了好几次，不知是腿软还是怎的，好半天都站不起来。

方寡妇一见这老妇人，只觉耳旁一阵轰鸣，眼前直发黑……这老妇人不是她的亲娘又是谁？

那老妇人不知是病了还是怎么了，站不起来不说，似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

方才是听见有人在外头喊，她才挣扎着爬了起来，可半晌都站不起来，嘴里还轻声地在自言自语，“是谁啊？还是全他娘回来了？”

方寡妇再忍不住扑过去就抱着老妇人的腿跪了下来，大声哭道：“娘，是我，不孝女儿回来了！”

那老妇人自己都站不稳了，被方寡妇这样一扑险些跌回**去，好险还是跟过来的临春见机快，赶紧上去扶了一把，这才站稳了。

那老妇人听见有人喊她娘，声音听着似乎极为熟悉，可她不敢信啊。

她的闺女这么些年都没回过趟家，她想啊，白日里想夜里做梦也想，不知道哭了多少回，可也总也不见她那闺女回家。

临春看那老妇人似乎看不见东西一样，伸着手就这样颤抖着去摸跪在她跟前方寡妇的头，一边不敢置信地问道：“是杏花？是杏花回来了？”

方寡妇只觉自个抱着的自个亲娘，瘦骨嶙峋瘦的就跟把骨头一样，心痛的不行，越发大哭，“娘……是我，是杏花回来了。”

那老妇人无声地哭了，“我听出来了！是我的杏花回来了！”

方寡妇和那老妇人抱头痛哭，只可怜那老妇人似乎连哭的力气都没有，哭了几声就差点厥过去了，只把个方寡妇慌的不行，连忙扶了那老妇人躺下，又问：“娘，您这是怎么了？”

那老妇人此刻哪还有力气回她，只闭着眼哼哼。

方寡妇还要问，就听见身后屋门外头有人说话，“你怎么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