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章 零和博弈（一）（2 / 2）

得跟对方客套，戎羌人自古就是一些没有开化的蛮人，哪里懂得什么奉承，这个格尔察一看就知道，他对自己夸赞根本就不是诚心的。

“我也一直对戎羌的汗王抱有好奇之心，以为会是怎样力拔山兮的大英雄，今日一见，却是有些失望。”

也许是被他毫不掩饰的直白所震惊，格尔察一时愣在你那里，连搭在孔康安肩头的手都忘了取下来。

看着格尔察瞬间失控的表情，孔康安挑唇一笑：“还是您的儿子厉害，都说虎父无犬子，从他的身上，不难看出汗王您当年的雄霸之姿。”

格尔察脸色的表情又是一变，虽极力保持镇静，还是有难以掩饰的警惕，自浅褐色的眼底划过。

真像啊，尤其那双眼睛。

面对那个男人，他总被强压一头，似乎处处都不如他，唯独这一点，他胜他千万。

至少自己的身世，是清清白白，不掺杂任何污点的。

格尔察的反应也很快，只是片刻后，神情便恢复如常，再次用来拍了拍孔康安的肩膀：“我的儿子有很多，个个都很优秀，改日有机会，定要挨个介绍给梁王认识。”

真是个道貌岸然的混蛋。

他皮笑肉不笑地回道：“我期待备至。”

“梁王千里迢迢至此，我必要招待周全，这里站着的，都是我的女人。”他大手一挥，姿态是那样的高高在上，宛如阶下跪着的那些女人，不过是他豢养的一群畜生而已：“梁王看上哪个了，随便带走。”

孔康安挑眉，这是他第一次深切的为几个女人的命运，而感到悲哀：“这里面，有汗王您的妻妾。”

“没错。”格尔察点头，随手点了点：“这个，这个，还有这个，都是我前些时候才带回来的，我还没来得及享用，可以全部送给梁王。”说着，又朝跪在门厅口的一群女孩指去：“这些是我的女儿，年龄正好，最大的那几个，我都让她们滚出去了，根本没法见人，怕唐突了梁王，剩下这些都是年纪不超过十五岁的年轻女孩子，梁王要是喜欢，也可以一并挑上两个。”

简直跟在贩卖牲口没什么两样，他几乎能想象得到，她在亲眼目睹这一幕的时候，会是什么反应。

“多谢汗王的好意，我这个人一向挑剔，吃穿用度上，一定要选择最好的，女人也一样。”

随口一句，便拒绝了格尔察的提议，还顺带将这一屋子的女人，全部贬入尘埃，但格尔察并不在意，女人本就是和牛羊一样的东西，甚至还不如牛羊，会看不上很正常，牲畜也有好坏之分，孔康安是见过世面的，要拉拢他，总得拿出十足的诚意来。

“梁王想要的女人，我们也已经送到了梁王身边，这样，你还不能满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