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不过是彼此生命中的过客(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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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侪带了整整一百人的迎亲队伍,都是他的亲信手下,由此可以看出,此次接亲在他心里的重要程度。

她亲自将南栀送上花轿,她知道喜帕下的南栀已经泣不成声,但自己不能哭,她要坚强,这样才能给南栀做个好榜样。

可转头的瞬间,还是有滚烫的热泪,从眼角溢出,鼻间一阵酸涩,她连忙深深吸气,用上扬的唇角,来掩盖眼角的湿意。

转头的时候,她看到了人群中的鲁大富。

鲁大富应该似乎没有注意到她,他的视线,正胶着在南栀乘坐的那顶花轿上。

她不禁捏紧了五指,紧张的看向鲁大富。

难道这个浪**子,真的有勇气,当着众目睽睽,从吴侪手底下将南栀抢过去?

虽然不希望有人破坏这场仪式,但若是鲁大富真有这个勇气,她大不了助他一臂之力。

她盯着鲁大富,鲁大富则盯着花轿。

突然,南栀将轿帘揭开,一把扯下头上的喜帕,对柳暮吟所在的位置喊道:“姑娘,你一定要保重!”

她连忙摆手:“知道了,你放心吧,快把喜帕盖上,坐稳了。”

南栀的妆早就哭花了,大概是虱子多了不痒,她索性也不忍了,彻底放了开来,声泪俱下,“姑娘,一定要来衡阳看我啊!”

这小妮子,大喜的日子,该高兴才对,怎么哭得如此伤心呢?知道的,明白她是喜极而泣,不知道的,还以为那吴侪是人贩子,要将她拐卖走呢。

她抬了手,表示一定会回去看她,南栀这才满意,将盖头重新盖了回去,放下轿帘。

目送南栀乘坐的逐渐走远,直至再也看不到,她这才收回视线。

对了,鲁大富呢?他不是要抢亲么?人去哪里了?

在人群里找了一圈,都没看到鲁大富的人影,看来还是退缩了。

这也不能怪他,因为就算他敢站出来抢亲,仅凭他一人之力,也是做不到的。

他会担心,会犹豫,会恐惧,也是人之常情。

可真正的爱,应该是无所畏惧的,怪只能怪,他对南栀的感情,并没有那么深刻。

所以,南栀嫁给吴侪,这是最好的结局,若有一天吴侪对南栀,和鲁大富一样,也好了如今的勇气和责任,那她会毫不犹豫,将南栀带回来的。

真心才能换来真心,三个人的选择,三段不同的人生。

无论对谁来说,都是求仁得仁,复无怨怼。

第二日,她特意去找鲁大富,却被告知,鲁大富已经连夜离开,她去他的房间一看,顿时笑了。

金银细软,包括随身换洗的衣物,一切值钱的东西,他一样不落全部拿走了。

在自己于心中构建一桩凄美爱情故事的时候,人家心里想的,只有如何活下去,且如何活得有尊严,活得有滋有味,丰衣足食。

爱情,只是人生道路上微不足道的一个小插曲,可有可无,根本没有那么重要。

错过了这个姑娘,还有那个姑娘,何必吊死一棵树?

是她把一切想得太复杂了,甚至还为了这一段三角之恋,而暗自发愁过,结果到头来,全是自作多情。

和鲁大富比起来,自己简直就像个看戏看入迷的傻丫头,人家在那里演戏,心知一切都是假的,她这个看客,反而把自己感动得稀里哗啦,为戏中人的命运和感情的坎坷,感叹悲伤。

想想竟有些好笑。

所以啊,人还是现实一些比较好,鲁大富别的本事没有,倒是教会自己一个真理。

人生在世,当顾眼前,旁人的喜怒哀乐,就让旁人去操心,是山崩地裂,还是阳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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