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 让曾经的秘密重见天日（2 / 2）

这就是一个人，简单的一生，但简单的一生，却能留下不简单的力量。

两位先辈的勇气，是她永远都望尘莫及的。

可这样满怀勇气的壮举，从那位老者的口中道出，却又显得那样平淡。

“柳缙和卫衍……他们是英雄啊……”一声感叹，老者似穿越了时光，沉浸在了往日的伤感中。

六个时辰前。

家主选任的仪式后，柳暮吟就再没有见过那位与自己祖父同辈的老者，她坐在燃着明亮烛灯的厅堂中，看着年迈的老者，在侍人的搀扶下，两步一停的，缓缓迈入厅内。

他真的已经很老了，连走路都需要人来帮扶，浑浊的双目似乎没有焦距，穿过她所在的位置，投射向极为遥远的地方。

如果祖父也能活到这般年纪，是会如他一般老态龙钟，还是老当益壮呢？

谁也不知道。

如果只是如果，永远成不了真。

“柳三丫头，老朽以为，你不会再来了。”老者蹒跚着脚步，在她对面坐下，像是惊讶于她的来访，又像是早就料到一般。

“阿公，明日一早，我就打算离开衡阳，回潼水关。”

“既然你都已经安排好了，老朽也就没什么向你交代的了。”

“阿公。”有风从窗缝中吹进，明亮的烛火，剧烈的跳动了几下，房中骤暗后，又骤然明亮，她起身，将半开的窗棂阖上：“您见多识广，晚辈的来意，不用明说您也能猜得到。”

老者颤抖着手，去端桌上的茶盏，刚送到嘴边，却又重新放了回去：“你这孩子，当真固执。”

她再次坐了回去，郑重地看向对方：“我也承认，有的时候，我就是喜欢钻牛角尖，但这一次，我不认为我是在钻牛角尖，我是柳家的后人，更是柳家的家主，卫柳两家的恩怨，不再仅仅是我和卫廷骁之间的芥蒂，而是关乎于两个家族的未来，甚至是天下局势的走向，况且，您也不希望，这个秘密，真的被自己带进棺材，永远无人得知吧？”

老者端起茶盏饮了几口，像是觉得烛火太明亮了一般，往椅背靠了靠，“是个口齿伶俐的丫头，能说会道，但我活了这么大的年纪，又岂是凭你几句话，就能轻易说动的？”

她有些失落，看来事情没有想象中简单，免不了还得大费周章一番。

正自沮丧时，又听老者道：“不过你说的对，我已经是半只脚踏进棺材的人了，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这个秘密，跟着我一同被埋进地下，总要有个人，来记住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