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神挡杀神,佛挡杀佛(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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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瑨探手,拿起酒觞,揭开酒觞上的盖子,置于鼻端下轻嗅。

这酒是做什么用的,不用明说,他也知道。

冷然一笑,他抬头看向曾经的同僚:“不知是吕植心急,还是你太心急,这个时候要我的命,是怕我毁了他精心布下的局吗?”

那太监笑的得意,梁瑨问这样的话,无非就是不甘心:“丞相只是觉得,有代替你的更好人选,梁总管再不甘心,也得认命。”

梁瑨颔首:“你说得对,人就要懂得认命,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无论怎样努力,都抓不到手。”

“既然梁总管明白这个道理,就安心上路吧,兴许我善心大发,每年你忌日时,会给你多烧些纸钱。”

梁瑨没有接话,低头看着手中酒觞,蓦地站起身。

那太监吓了一跳,匆忙后退,瞬间煞白的脸,不自然的肢体动作,让他显得格外滑稽。

看到他紧张的模样,梁瑨讥笑道:“怎么,害怕我?我体内的气穴全部都被封住,此刻就如废人一个,你有何好害怕的?”

是的,他害怕,就算知道梁瑨根本对自己造不成威胁,但还是会莫名感到恐惧。

但自己马上就要取代他,成为内侍监的一把手,这个时候,怎能在手nbsp; 顶着一张煞白的脸孔,那太监冷笑道:“我只觉得你身上的气味太难闻了而已,梁瑨,说这些废话没用,你得罪了丞相,他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你,不想遭罪,就认命饮了这杯酒,别在你曾经的下属面前丢脸,我也好回去交差。”

梁瑨没有应声,只定定瞧着自己的手中的毒酒。

看他的模样,似乎像是害怕极了,迟迟不敢饮下手中的酒酿,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根本不是在害怕,他是在审时度势。

他这般举动,令那太监越发不安,再次出言催促:“梁瑨,你现在才知道害怕?谁让你非要跟丞相作对,事已至此,你也没什么好挣扎的,一杯毒酒,已是丞相最大的恩典,你不要不识好歹。”

梁瑨仍是没有理会他,但他总算不再盯着手里的酒觞,而是将酒觞放回原位,抬了抬下巴,竟是惯常的傲慢,指挥道:“把酒斟上。”

那太监气得脸颊扭曲,梁瑨这家伙,明明死到临头了,却还是这样气焰嚣张。

但他却收敛了心底的怒气,亲自端起酒觞,在空酒杯中斟满酒液。

反正都要死了,赶紧送他归西才是要紧,既然梁瑨想要在临死前扳回一局,他如了他的愿就是。

梁瑨倒也不拖沓,端起酒杯,一口饮尽。

亲眼看他饮下毒酒,那太监这才松了口气。

一切终于尘埃落定,现在他只需要回去静静等候,要不了多久,提拔自己为内侍监总管的旨意,就会下达。

他不禁开始沉浸于今后手握大权,人人敬畏的美妙日子,以为这辈子都只能做个被人看不起的小领侍,没想到竟然还能碰上这等好机遇。

牢房内安静得落针可闻,狱卒老侯在外面看着,心底暗暗啐道:一群不男不女的烂人,狗咬狗,咬出了一嘴毛,恶心!

别过脸去,想着一会儿摆出什么样的嘴脸,才能让那脸上似涂了三层脂粉的狗宦官高兴,赏自己一些银钱。

众人各怀心思,没有人注意到,那个饮下毒酒,原本该奄奄一息的原内侍监总管。

五脏仿佛被绞在了一起,剧烈的疼痛,让梁瑨的额头,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染了脏污的袍子,被他紧紧攥在掌心,没一会儿,被他攥住的地方,就化为了一滩齑粉。

终于承受不住五内俱焚的痛苦,他一口黑血呕出,一旁的太监嫌弃地往相反方向挪了挪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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