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生事端(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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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还看得见她脸上细细的绒毛与毛细血管。黑衣保镖向同伴打了个手势,车子向郊外驶去。

医院里。

池斯年扶着舒雅在一旁的长椅上坐下,她还在伤心的啜泣。他找护士要来纸巾,抽了纸巾递给她,她没有接,他只好帮她擦眼泪。一不小心碰到她脸上的伤,她疼得往后缩了一下,池斯年的动作就更温柔了。

“雅雅,别哭了,你脸上有伤,眼泪一浸会更难受。”池斯年见她不停落泪,轻声哄道。

舒雅转头看着他,突然更伤心的哭了起来,池斯年一时慌了手脚,“怎么了,伤口痛吗?”

舒雅哭着摇头,上气不接下气的,池斯年伸手轻拍她的背,过了好一会儿,舒雅才止住了哭,她凄凄艾艾道:“对不起,斯年,我骗了你!”

舒雅突然说话,把池斯年吓了一跳,他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因为那声音像音响破音被卡住一般,又像来自地狱的索魂声,听着让人毛骨悚然。

舒雅看到他惊疑的表情,忍不住悲从中来,再度大哭起来。

池斯年这才反应过来,刚才是舒雅在说话。她会说话!怎么可能!!!“你会说话?你不是哑了吗?”

“我没哑,但是我的声音跟哑了又有什么区别?你看,你刚才听到我的声音,都像听到鬼的声音一样,我根本不敢在你面前说话,我……”舒雅不敢再看池斯年,她捂着脸向医院冲去。

池斯年愣了一下,声带破损的舒雅,身上背着一幅野兽图的舒雅,身上打着乔震威烙印的舒雅,这些不同的舒雅像一重重山脉一样压下来,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觉得自己就像是被如来佛祖压在五指山下的孙悟空,使出千般法子想要从过往中挣脱出去,最后还是被困得死死的。

他来不及想别的,站起身来拔腿追了出去。这样的舒雅,无论是良心还是责任,他都无法抛下。

墓园。

雪惜抱着一束小雏菊,沿着山路慢慢向山上走去。她身后跟着两个如影子般的黑衣保镖,她不让他们跟,他们却说寸步不离是他们的职责。

雪惜苦笑了一声,没有再为难他们。走到苏母的墓碑前,她定定地看着照片上的苏母,温柔慈祥。她将小雏菊放在墓碑前,然后靠着墓碑坐下来。

黑衣保镖自动退守到50米开外,警惕地注视着四周。

“妈妈,我想您了。”雪惜低喃道,当记忆中的母亲变成这样一张照片时,她记忆中的温暖也变成了墓碑的温度,无论靠得有多近,她都感受不到温暖了。

她想起那日,妈妈在爸爸的衣冠冢前告诉她,她的爸爸没死,这真是一个荒诞离奇的事!

不仅荒诞离奇,还离经叛道。原来她不姓苏,她姓舒,与舒雅的舒一模一样。舒少军,海城白果镇人,因为工作原因,调任到妈妈所住的清泉镇,从基层干起。

年轻时候的舒少军一表人才,高大帅气,吸引了清泉镇上许多姑娘的芳心,苏母也是其中之一。苏母生性内敛,并不像别的姑娘那样找各种借口接近舒少军。因缘际会,苏母与舒少军认识,两人交往了半年,偷尝了禁果,一个月后,苏母怀了舒少军的孩子。

舒少军表示自己一定会负责任,遂娶了苏母,当了上门女婿。两人恩恩爱爱,生下了雪惜。就在雪惜满月时,孩子需要上户,舒少军却跟苏母商量,孩子的姓,落成苏姓。为此,苏母跟舒少军大闹了一场,最后还是同意了他如此荒缪的提议。

当时的苏母,父母早亡,她生活的全部重心都是舒少军,舒少军说一她不会说二,舒少军让她往东,她不会往西。两人就这样过了好几年,一晃眼,雪惜都已经五岁了。但是她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爷爷奶奶,苏母有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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