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oo章 茧子(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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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几个女同学跑过来,把她从草坪里扶起来,帮她整理头,衣服,她不知道靠在谁的怀里,那个女孩儿在她耳旁勇敢又仗义:“庄颜!

你别怕!

他带不走你!

咱们有老师,还有警察!

有学校,还有我们!

你不想去的地方!

谁也带不走你!”

她听着那些话,魂慢慢的回来了,有人把她那层薄薄的脸皮重新套在她头上,说:“活下去吧!

你已经跑了这么远,他抓你一次已经费劲了,还要坐火车。

活下去吧!

至少让你妈妈看看,你一个人也能好好活下去。

。”

第三次,当他爸又跑到医院来闹得时候,即使依然是大庭广众之下,即使当时那场景并不比在大学那次丢脸丢的少,神奇的是,她现自己的壳硬了,她一点点也没有崩溃的想死的念头,死什么?好日子还没来呢!

都走到这儿了!

不就要几千块钱吗?这点事搞不死我!

她冰凉凉的看着那个农村人,冷静的与他对峙,“要钱?没有。”

她的声音平静得出奇,甚至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嘲讽,“种麦的钱给你了,收的麦我一粒不要,为啥要给你钱?自己打多少粮食就吃多少饭吧!

法律上我早已成年,没有赡养你的义务,更何况是养你的老婆孩子,养不起就别娶别生啊?娶了生了就自己养啊!

你光找我要钱,养活那俩跟我毫不相干的人,也不怕我妈在地下等到你撕烂你的脸?”

男人被她的冷静激怒了,更加口不择言,污言秽语像毒蛇一样喷射出来,保安上来拉拽男人,他挣扎着,回头死死瞪着她,那眼神浑浊、怨恨,仿佛要将她剥皮拆骨。

等人群散开,越过周遭的指指点点,同事们的窃窃私语,她整理了一下白大褂的衣领,然后转身走向病房,仿佛刚才那场足以颠覆许多人情绪的风暴,于她而言,不过是一阵无关紧要的穿堂风。

那天后,她明白,她确实能面对了,能直视父亲的咆哮,能冷静地处理闹剧。

但这份“能”

,不是感觉不到,而是“承受得住”

了。

就像现在,父亲的咒骂并不对她起什么作用,但是身体还在抽搐,这感觉就像,是在最柔软的皮肉上,一遍遍磨出厚厚的茧。

触碰时,茧子是硬的,能抵御针扎和摩擦,但下面的神经末梢还活着,偶尔压重了,依然会泛起一阵闷闷的疼。

“哪儿的人?!

乡里的还是城里的!

有没有房子?!

彩礼你谈了没有!

得给我彩礼!

我好不容易养大得闺女!

不中!

啥也别说了!

我明天就去买火车票!

啥样个人先让我看看!

要是彩礼我相不中!

人我相不中!

结婚?门也没有!

你惹急眼了我!

我把咱村里的二强和憨子都叫去!

把你套麻袋里逮回来!

你攒了多少钱?!

把我的路费和过年的年货钱准备出来!

我明天就买票!

。”

“你,买了票给我打电话。

我去火车站接你。

我有话要交待给你。

你别往我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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