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6章 农村的鸡毛蒜皮真要命(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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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闹蝗灾,老实人半夜起来打农药,看见对方的稻田里蝗虫更多,却故意不打药,任由蝗虫往他的田里飞。
他气得往对方田里扔了块石头,正好砸在对方守夜的窝棚上。
对方的男人冲出来,两人在齐腰深的稻田里厮打,泥水溅得满脸都是,分不清谁是谁。
秋收时,老实人的稻子比往年少收了两担,他媳妇拿着空米缸去村头哭,说“一家子要饿死了”
。
村里人看着不忍,凑了些米送过去,却没人敢提地界的事。
对方见了,故意把晒干的稻子铺在两家地界上,扬场时,谷粒全飘进了老实人的地里。
转折生在一个雨夜。
山洪突然暴,老实人看见对方的稻垛要被冲走,没顾上穿雨衣就冲过去,和对方一起把稻垛往高处挪。
两人在洪水里摔了好几跤,彼此拉着的手,被稻茬划破了也没松开。
雨停时,天边露出道彩虹,对方突然说:“明天我把界碑挪回去。”
老实人没说话,只是从怀里掏出个烤红薯,掰了一半递过去。
可裂痕已经刻在心里。
第二年开春,老实人把田卖了,搬到了女儿家。
对方在原来的界碑位置种了排杨树,如今树干已经有碗口粗,风吹过时,叶子哗哗响,像在说那些没说出口的抱歉。
村西头的寡妇,日子过得像檐下的蛛网,看似脆弱,却缠着无数看不见的线。
她男人走得早,留下个儿子和三间瓦房,村里人没事就爱在背后嚼舌根,说她“守不住寡”
,说她儿子“不是亲生的”
。
闲话是从屠户的媳妇开始传的。
她说看见寡妇大半夜送村医出门,两人还说了半天话。
这话像丢进油锅里的火星,“噼里啪啦”
就燃开了。
有人说看见寡妇给村医缝过棉袄,有人说村医总往寡妇家跑,连最老实的放羊老汉都跟着点头:“怪不得她儿子长得像村医。”
寡妇听见闲话时,正在河边洗衣服。
手里的棒槌啪地掉在水里,溅起的水花打湿了她的蓝布衫。
她想去找人理论,脚刚迈出半步又缩了回来。
在农村,寡妇的嘴永远辩不过长舌妇。
她只能把眼泪咽进肚子里,加快手上的活计,好早点回家给儿子做饭。
可闲话像藤蔓,越缠越紧。
儿子在学校被同学骂“野种”
,回家哭着问“我爹是谁”
;寡妇去赶集,卖菜的都把烂菜往她篮子里塞;连村口的狗见了她,都要狂吠几声。
最狠的是有人在她家门上贴了张纸,画着个女人和男人手拉手,下面写着“不要脸”
。
那天寡妇的儿子了高烧,她去敲村医的门,村医刚开门,张屠户的媳妇就带着几个女人围过来,拍着手笑:“果然是一对。”
村医的脸涨得通红,把寡妇往屋里拉,却被张屠户的媳妇一把推开:“别脏了你的地!”
寡妇的儿子在里屋听见了,挣扎着爬起来,拿起桌上的药瓶就往外扔,正好砸在张屠户媳妇的额头上。
血顺着她的脸往下流,她尖叫着扑上来要打孩子,被村医死死拦住。
寡妇抱着儿子,看着眼前的混乱,突然放声大哭,哭声里混着多年的委屈,震得窗纸都在抖。
后来村医带着寡妇去做了亲子鉴定,鉴定结果贴在村委会的墙上,红章盖得清清楚楚。
张屠户的媳妇被男人扇了两耳光,提着鸡蛋去赔罪,却被寡妇拦在门外。
再后来,寡妇带着儿子去了县城,临走时把钥匙留给了村医,让他帮忙照看房子。
如今那间瓦房还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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