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这可真是天大的恩典(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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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嘿嘿笑着连连答应:“好好好,小主不爱听,奴才就不说了,小主只要记着奴才一句话,这满宫的主子娘娘,甭管位分高低,都高不过小主在皇上心里的地位,小主在她们面前只管横着走,谁也不能把您怎么样。”

不说不说又说了一堆,晚余知道他这张嘴轻易停不下来,便也懒得再理会。

胡尽忠一面絮絮叨叨,一面恭恭敬敬地扶着她上了软轿。

“小主瞧瞧这轿子,是皇上特意让奴才给您准备的,怕马车颠着您。

您还记得不,上回您回家给梅夫人送葬,那马车就差点翻了,可把奴才吓坏了。

说起来奴才和小主就是有缘,回回小主要出宫,都是奴才送您。

这一回,您可千万别像上回那样偷偷跑掉,否则奴才这脑袋真要搬家了……”

说着说着,突然意识到自己有点秃噜嘴,连忙打住话头,抬手给了自己一嘴巴:

“奴才错了,小主莫怪,奴才的意思是说,这回无论如何都要保护好小主,不能再让小主出意外。”

“行了,走吧!”

晚余放下轿帘,隔断了他的絮絮叨叨,心里盘算着,等下见了江连海,该如何与他周旋,才能达到自己的目的。

大理寺的天牢里,身为反贼脑的江连海,被关押在一间单独的牢房里。

牢房在天牢的最里面,要穿过很长的一条走道才能到达。

走道两旁全是牢房,每间牢房里都关满了人,江氏一族十岁以上的男丁皆在其中。

晚余的出现,像一片阴暗的废墟里照进一束强光,闹哄哄哭天喊地的牢房瞬间变得安静,所有人都趴在铁栅栏前,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

从前光鲜亮丽的世家子弟,而今个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因着天热,身上散着阵阵恶臭。

晚余即便目不斜视,眼角余光也能看到他们狼狈的模样。

祁让和她说过,这些人落到今天的下场,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这些人甚至还因为她在宫里给江家当出气篓子,得到了许多益处。

她和这些人没有交集,没有感情,也没有仇恨。

就整个江家而言,她从头到尾所恨的,只有江连海和江晚棠。

祁让判江连海和别人一样被斩,她心里并不畅快,总觉得江连海应该死得更惨一些,才能解她心头之恨。

虎毒尚且不食子,江连海明知皇宫是龙潭虎穴,却毫不犹豫地把她丢了进去,不顾念一点父女亲情。

这样的人,不配为人父。

甚至不配为人。

一刀砍了他,实在太便宜他了。

胡尽忠走到晚余身侧,时刻留意着她的神情变化,见缝插针道:

“小主还不知道吧,江氏一族的女眷,已经在流放的路上,晋王妃也已经被送到掖庭服役。

掖庭那个管事嬷嬷吴淑珍您还记得吗,那是个眼里只有钱的主儿。

知道晋王妃已经没有任何价值,就安排她去洗恭桶,洗得不干净还要挨打,听说一天下来手就洗烂了。”

他咂咂嘴,摇头叹息:“从前那样养尊处优,凤凰般的人物,两个皇子争着求娶她,如今落到这步田地,当真是生不如死。

幸亏赖三春死了,否则的话,只怕最后也是赖三春床上的人。”

“你到底想说什么?”

晚余嫌恶地瞪了他一眼,“我不想听掖庭的任何事,别以为告诉我这些就能讨好我。”

胡尽忠讨了个没趣,抬手又给了自己一嘴巴。

“奴才错了,奴才不该说这些来恶心小主,奴才就是想说,小主幸好当初没有出宫,出了宫,倘若一时半会儿没嫁人的话,身为江家女儿,此刻岂非也在流放的路上?”

“小主说,这是不是叫塞翁失马,焉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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