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告别（3 / 4）

我知道，真正的勇气，是敢留下来承担后果。”

“说得好！”

忽然，客栈的大门 “吱呀” 一声被推开，胡一菲手里端着个糖水碗，笑着走出来，后面跟着曾小贤、关谷神奇、吕子乔和莫小贝 —— 小贝手里还捧着个绣着“福” 字的小布包，曾小贤手里拿着个快板，关谷神奇兜里鼓鼓的，像是装着点心。众人一边鼓掌一边走过来，灯笼的光映在他们脸上，满是温暖。

“你们……” 陈美嘉愣住了，眼眶一下子就红了，手里的包袱也掉在了地上。

“你刚才的话，我们都听到了。” 胡一菲把糖水碗递到她手里，碗沿还带着温度，“以前总觉得你是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现在才知道，你这娃，心里亮堂着呢。”

曾小贤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语气里满是佩服：“好样的，你这份胆气，我服啦。比我当年强多了，我以前闯了祸，跑得比谁都快。”

陈美嘉接过糖水碗，喝了一口，甜丝丝的糖水顺着喉咙滑下去，暖到了心里，她忍不住笑了：“呵呵，这是你这么久以来，说的第一句人话！”

“啊…… 已经子时啦！” 吕子乔忽然喊了一声，从怀里掏出个小蜡烛，关谷神奇赶紧从兜里拿出个小蛋糕—— 是他下午偷偷做的，上面还插着一根蜡烛。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众人围着陈美嘉，一起唱起了生日歌，小贝还蹦蹦跳跳地打着拍子，声音脆生生的。

陈美嘉看着眼前的众人，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却笑着问：“谢谢大家…… 礼物呢？我还以为你们忘了呢。”

“我还没来得及准备……” 胡一菲有点不好意思，刚想说什么，就看见吕子乔急得直摆手，赶紧改口，“不过，我想到了一样最好的礼物，现在就送给你。”

“是什么呀？” 陈美嘉擦了擦眼泪，好奇地问。

“自由。” 胡一菲笑着说，语气里满是真诚，“从现在起，咱俩的账一笔勾销，你不用再干活抵债了，你可以回家了，想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

“啊？” 吕子乔和陈美嘉同时愣住了，吕子乔的脸一下子就白了，他还没把簪子送出去呢。

“掌柜的……” 陈美嘉手里的糖水碗晃了晃，声音有点哽咽，“你真的…… 不逼我还债了？”

“不要谢我，这个生日惊喜，是子乔提出来的。” 胡一菲指了指吕子乔，给了他一个眼神。

吕子乔刚想说 “我只是想给你过生日，没说要免债”，就被陈美嘉一把抱住了。陈美嘉的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声音软软的：“呜…… 我怎么那么幸运呀？”

吕子乔的脸 “腾” 地红了，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只能僵硬地拍了拍她的背，心里却甜得像喝了蜜。

天快亮的时候，客栈门口已经亮了些。胡石头背着收拾好的包袱，站在台阶上，看着胡一菲，眼神里没有了当初的冲动，多了点沉稳。

“不用送我了，等我到了家，会给你写信的。” 胡石头笑了笑，摸了摸客栈的门框，“以前总觉得家里没意思，想出来闯，现在才知道，很多事情不是靠勇气就行的，得先想明白自己要啥。”

“呵呵，你真的不想闯荡江湖了？” 胡一菲看着弟弟，眼里满是欣慰 —— 这孩子，终于长大了。

“不是不想，只是还不到时候。” 胡石头摇摇头，语气很认真，“很多事情，我还没想明白，比如啥是真正的行侠仗义，啥是责任。等我想出来了，一定会给你，给爹，还有我自己一个满意的交代。到时候，我再出来闯江湖，一定不会让你们担心。”

“好，我等着你的交代。” 胡一菲伸手帮他理了理衣领，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