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8章 溢出!(2 / 3)
神带着挑战和邀请,“敢不敢?”
阳光洒在她蜜色的肌肤和飞扬的马尾辫上,军装衬得她英姿飒爽。
那股阳光晒过的棉布气息和少女蓬勃的热力扑面而来。
张煜看着后座上她拍过的地方,仿佛还能感受到她掌心的温热。
他不再犹豫,将沉甸甸的挎包甩到肩上,长腿一跨,坐上了后座。
“坐稳了!”黄莺清脆地喊了一声,军用胶靴用力一蹬!
老旧的“永久”发出吱呀的欢唱,载着两人驶入秋日灿烂的阳光里。
车身随着路面的起伏微微颠簸,黄莺的身体在身前随着蹬车的动作轻轻晃动,乌黑的马尾辫扫过张煜的脸颊,带着洗发水的清香和阳光的味道。
她身上那股混合着阳光、棉布、干净肥皂和少女气息的热力,紧贴着他的前胸,在秋风中愈发清晰。
她甚至迎着风,大声唱起了不成调的军歌,歌声带着毫无保留的欢畅和力量感,在金色的秋阳里飞扬。
……
1996年10月10日的夜幕,像一块浸透了机油和松江寒气的厚重绒布,沉沉地捂住了铁北二路。
白日里喧嚣的返校人潮已退去,梧桐大道上,稀疏的路灯光晕在湿漉漉的枝叶间晕开昏黄的光圈,映照着地面无数破碎的水洼和匆匆归来的足迹。
食堂飘来的最后一丝炸油条焦香被冰冷的夜风彻底驱散,取而代之的是教学楼灯火通明中透出的、属于书本和墨水的沉静气息。
晚自习的铃声,如同冰冷的铁砧敲响,宣告着狂欢的终结与秩序的回归。
张煜推开309宿舍沉重的木门,吱呀声瞬间被室内混杂着汗酸、尘土、新拆封的家乡土产(腊肉的咸香、炒货的焦香)以及廉价香皂气息的暖湿气流吞没。
空气粘稠得如同冷却的机油。
宿舍像个刚经历完装卸作业的混乱码头。
王亮只穿着海魂衫背心,油亮的胳膊正把一个巨大的、印着泳装女郎的编织袋奋力往床底深处塞,嘴里骂骂咧咧:“……挤死老子了!冯老三!挪挪你的破书箱!”
冯辉蹲在地上,厚瓶底眼镜蒙着水汽,正小心翼翼地将一摞摞用旧报纸仔细包裹的书本从旅行包里取出,嘴里念念有词:“……《复变函数》、《理论力学》……运输过程中未发生明显形变……”他脚边散落着几颗从吴东包里滚落的花生米。
王岩抱着他那颗重新打足气的宝贝足球,顶着一头湿漉漉的板寸(显然刚在拥挤的澡堂厮杀完),正眉飞色舞地向吴东比划:“……你是没看见!那球!弧线!死角!守门员都懵了!”唾沫星子混着水珠飞溅。
吴东顶着一头同样湿漉漉的炸毛板寸,正费力地把印着鲜红“奖”字的搪瓷盆往床底下塞,盆里还泡着散发着汗味和火车厢气息的工装,不耐烦地挥手:“吹!接着吹!你踢球?球踢你还差不多!让开!挡老子道了!”塑料拖鞋啪嗒作响,带起一片水渍。
任斌默默地坐在自己床沿,用那块旧绒布反复擦拭着全家福相框的玻璃,镜片后的目光沉静,仿佛周遭的喧嚣与他无关,只有照片中穿工装的男人能抚平旅途的风尘。
何木蜷在角落自制罐头台灯微弱的光晕里,正将几件叠得整整齐齐的旧衣服放进床下的木箱。
他拿起那块洗得发白、边缘绣着野蔷薇的蓝格手帕(陈琛的印记),仔细地铺在衣服最上层,动作轻柔得像覆盖一片易碎的月光。
雁洋则安静地调试着他的凤凰205相机,镜头盖上的“囍”字在昏暗中泛着柔光,镜头无声地掠过一张张带着旅途疲惫与归巢兴奋的脸。
“安静!”靠窗上铺传来温阳冷硬的低喝,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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