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5 祖孙痛殴张舍人(3 / 4)
自举、先行消灾,并能得嘉奖……”
张均深吸一口气,振振有词的说道:“阿耶陡遭刁难,致仕还家,心中难免梗气难平,更不觉得我能侧身南省。但今请阿耶评事,若无我在省维持,我家还能享此一番安宁?只要势位不堕,久后宅田自归!”
“安宁?你自己的儿子为人所害,尚需仰仗别人搭救,我家需你护持?”
张说闻听此言更怒,抓起案上张岱那一份告身,劈头砸在了张均的脸上。
“你向你大父告状?”
张均见父亲如此恼怒,心里也有点慌,不敢再顶着父亲怒火犯犟,而是转回头来瞪着张岱喝问道。
张岱走上前捡起那份告身抚平,然后向张均说道:“阿耶是我父,我是阿耶儿。南省之中,谁是耶儿?耶居高位,儿犹且难免为人所害。父子尚且如此,省中群僚谁又肯与阿耶共事同谋?”
“你懂什么?我那时新由刑罪之门受擢入省,岂可因你小儿事害我大好局面!我还没有责问你,一众挽郎相共助事,为何偏偏你得罪选司、受韦员外刁难,连累我……”
张均自己也知这件事处理的欠妥,但总不可能低头向儿子问错,只能大声质问掩饰自己的心虚。
然而他这番话直将卧榻的张说都给气得跃起来,并抡起榻上的凭几便向张均砸来,口中还大骂道:“连累你的岂止你儿!你若非生此刑罪之门,怕是已经高居宰辅了罢?
老夫半生用智或有损德,遭此蠢物害我晚境,也是我罪有应得。但你若敢再害我孙声誉前程,杖杀庭前不是虚言!”
张岱看他爷爷气得两眼通红,也怕真气出什么好歹来,连忙入前扶助他爷爷,并抬起腿来连连踹在正抱头躲避凭几打砸的张均身上,一边踹一边疾声道:“小杖则受,大杖则走。阿耶还留此不走,是想死吗!”
张均这会儿也说不上是哪里更痛,听到儿子这番话自是再也不敢久留,当即便抱头鼠窜出去。
来到外间便看到他弟弟张垍正带着几个家奴站在外间望着他,他顿时又一脸羞恼,转回头去大声道:“阿六你留此安抚大父,不得原谅不准出门!明日我再来问,若你大父仍然忿怀未解,唯你是问!”
说完这话后,张均便头也不回的灰溜溜出了门。
堂中失去了攻击目标的张说被孙子搀回榻上,仍是气呼呼的神情激动,垂首却见自己衣摆上还印了一个大鞋印,再一瞧正跟张岱脚上的靴子吻合,忍不住瞪了张岱一眼。
张岱刚才一通乱踹,哪知道踹在谁身上,反正这爷俩谁挨了都不怨。
发泄也发泄了,问题还是得正视,想了想之后,张岱便沉声道:“大父,我想参加明年的进士举。”
“明年?急了些吧,有把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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