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9 《茶》(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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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洛在听到这些宾客各自的名号之后,一时间甚至有种回到中学语文课堂的恍惚感,只是现在所面对的不再是那些稍显枯燥的文字,而是一个个活生生的、相貌性格都有不同的人。

    众人虽然也都对张洛夸奖一番,但若具体到每一个人又都有些诧异。诸如王翰那是一副相见恨晚的模样,热情的让张洛都有些吃不消。年长一些的宾客,则主要是欣赏的态度。而一些比较年轻的客人,虽然也附从几句,但多多少少显得有点言不由衷,有些不服气的样子。

    这倒也正常,二十来岁小青年本来就还处于年少气盛的范畴,若再有点才情,必然也心气高扬,维持着一种“在座各位都是垃圾”的心态。

    尤其诗人这个群体要更加的恃才傲物,可能连张说这样的老派人物都不被他们放在眼中,对张洛的夸奖那就更加是逢场作戏了。

    张洛对此也并不怎么在意,在他的计划中,眼下本来就不是他强势崛起、挟《全唐诗》制霸盛唐诗坛的好时机,就让这些人再孤芳自赏一段时间,过几年再让他们深刻感受一下被天才的阴影笼罩支配的恐惧与憋屈。

    他这一首诗作将宴会氛围又推上了一个高潮,众人在经过一番对他的赞不绝口之后,话题便渐渐从他和这首诗作身上转移开,讨论起了宝塔诗这个比较冷门的诗歌体裁。

    至于崔颢、房琯等自负才学的年轻人们已经眼珠乱转的当堂踅摸起来,大概是想挑选一个可供他们吟咏发挥的事物。

    这正是张洛所需要的效果,他如果抄写一首格式中规中矩的律诗,众人难免会针对诗作本身进行品评赏析,继而延伸到他的才学水平,这无疑会增加他露怯的可能。

    但宝塔诗这种题材别致有趣,会削弱人对内容的审视品评,转而对形式进行讨论。而且在场多有词学才士,难免就会技痒难耐,也想尝试竞技一番,那对张洛本人的关注自然就不会太持久了。

    “箸,碧虚,翠竹……”

    不多久,堂中便有人举起手里的竹筷,也开始吟咏起来。其他人见状后也都兴致大浓,或是笑语助兴,或是低头构思,陆陆续续的都加入到这一场竞技文戏中来。

    始作俑者的张洛,这会儿则不再争求什么表现,安安分分的坐在祖父张说席旁,一边小口细嚼着饭菜,一边兴致盎然的欣赏着这些古代文人们的表演。

    端坐主人席上的张说一边主持着文会,一边也在暗自打量着这个孙子,见这小子在赋诗一篇后便安坐席中,并没有因为众人的夸奖乐而忘形,也没有一鼓作气的继续出风头,很有一股沉静从容的气质,这不免让他越发的欣赏。

    接下来的宴会就转变成为了一场诗会,堂中宾客大部分都有所表现,就连张说也以“诗”为题试作一篇,居然凑出了四十多首诗作。

    有好事者当堂便将这些诗作都抄录成集,待到品评优劣时,张说的诗篇自然被排在了卷首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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