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此子之才,可堪甲科(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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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过于刁难才流。王昌龄旧多吟诵关塞征人的妙作,岂是无才之人。而今观其应试杂文,也只是文理通顺而已,才情灵性却无所见。”

这话说得崔沔脸色又难看了几分,虽然心中有些不情愿,但他还是开口说道:“杜相公所见仍是一斑,但有真才学之辈,总是无惧外间的纷扰挑战,仍然自有才力可陈。譬如张岱所作《六国论》,论史更胜其前作《阿房宫赋》,近年所见无有出其右者!”

他自是不想如此褒扬张岱,但实事求是的说,张岱这一篇《六国论》确是诸篇史论之中最为高妙者。面对杜暹这样的指责,崔沔一时间也只能拿出张岱这一篇文章来为自己稍作挽尊。

“哦那倒要看一看这位家学渊源、名动都下的少年才士又有何让人惊叹的篇章。”

杜暹又在考卷中一番翻找,找出张岱的史论后便阅读起来。

这一篇《六国论》乃是老苏苏洵的名作,其史论观点角度和论证都精彩严谨、令人折服,同时文采飞扬、气势浑厚。

杜暹哪怕本身并不热衷文学,但也很快便被这文章的观点和气势所吸引,一连看了好几遍后才拍案赞叹道:“精彩,当真精彩啊!六国之亡,弊在赂秦,但使赂秦之地以养士、事秦之心以礼贤,以今天下之大,岂可取此六国之弊计!”

苏洵的《六国论》写于北宋,也是以古讽今、对北宋过于软弱的边事政策加以抨击。

但是这篇文章落在杜暹眼中则就有了另一层意思,如今的大唐国力鼎盛,在边事策略上正应更加强硬且勇于进取,而不应过多的依赖对诸胡部族的宽容优待与羁縻放纵来维持一个祥和的假象。

去年杜暹入朝之际,因为处置与突骑施之间的关系不够周全而交恶,以致突骑施竟然出兵攻打四镇。杜暹入朝之后,朝中也不乏人借此抨击其人。

张岱这一篇文章可谓直接说到了杜暹心里去,当年六国若不赂秦以求自保,尚有合纵克秦之势。

而今天下一统、国力鼎盛,朝中一些不谙边务者却还心心念念要赂胡以求边疆无事,当真是愚蠢又可笑!突骑施强大又如何若敢不恭,那就打!

诸胡向来都是畏威而不畏德,如果不能将他们打服打残,他们一定仍是贼心不死,只待大唐松懈之际便要作乱反噬。所以只有打、只有杀,才能让他们长久保持敬畏之心!

李元纮这会儿也将张岱那十五首“生春”诗阅读完毕,心中也惊叹于此子当真才情富丽。此时听到杜暹的称赞声,便也忍不住拿起这一篇《六国论》来阅读一番。

尽管李元纮并不像杜暹那样深谙边务、对于边事也有着自己鲜明的主张,但在看完这一篇史论后,也是颇为叹服。文固是不及之前的《阿房宫赋》雄壮,但却观点直白、论理贴切,且中多有警句,读来令人精神大振。

杜暹难掩对张岱的欣赏,他又将其他取中之人的文章都浏览一番,却再也没有如这篇《六国论》深得其心者,于是便开口说道:“以诸位所见,凭张岱此子之才,可堪甲科否”

众人听到这话后,脸色都微微一变。近代取士并无甲科,哪怕是强如张说在武后永昌年间试策为天下第一,都被武太后以近古以来无有甲科而以第二等取之。

开元之后,虽然圣人秉持“但使才堪,朕当擢之”,但实际上无论科举还是制举,能够名列甲科的都少之又少。

所以杜暹话音刚落,崔沔便忍不住开口说道:“张岱杂文确可称佳,然其试策仍然未审。况且前试帖经并未全通,亦难预于甲科!”

之前试策完毕之后,众考生们便被引到御史台去参加复试,至于他们试策的文章,眼下还和严挺之等人一起被封存在之前的考场中呢。

“进士科并非制举,尤以杂文为重,试策但通即可。”

杜暹是非常欣赏张岱的杂文水平,同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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