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章 捅刀(2 / 2)
笔亲书,上面还有平帝的印信,都是真的。
遗旨是真的。
他的皇叔,他敬若亲父的皇叔,临终之前还是摆了他一道,结结实实给了他一刀。
他不由得再度想起平帝临终前那个复杂的眼神。
曾经他以为那其中多少有夹杂几分对他的不舍,待到此刻他才明白,那更是恨。
平帝重伤卧床的那些年,看着他收拢大权,取而代之,原来是那样的心情,藏着的是那样的算计。
秦渊一时浑身发冷,一时又觉得恨意滔天。
这皇权,平帝想要,大可大大方方,何必耍弄这些手段?
可平帝当然不可能大大方方,彼时秦渊已经大权在握,而他的儿子还需要时间去长成培养自己的势力,他不能露半点声色,还得先稳住秦渊这侄儿。
平帝算计成功了。
平帝驾崩之后,他顾念平帝对自己的养育之恩,对平帝的儿子们也优待几分。
平帝是算准了他的性格。
这就是他一直敬爱的皇叔!
……
回忆从前,秦渊双拳紧握,眼神沉戾。
姜杳震惊地望着他倏然变化的脸色,小心翼翼地开口,“秦渊,你怎么了?”
秦渊猛的从回忆中惊醒。
他望着眼前鲜活灵动的姜杳,手紧紧将她环住。
姜杳任由他抱着。
良久,待感觉秦渊人恢复过来,她才迟疑地问道:“秦渊,你刚刚想到什么?你方才的表情好可怕。”
阴骇恐怖,仿佛要杀人一般。
看着她发白的脸色,秦渊眼露歉意,怜惜地摸了摸她微凉的小脸,“抱歉,吓到你了。”
姜杳摇头,“我没事,只是你刚才的样子,让我很担心。”
秦渊默了下,问道,“杳杳,你说人的本心会变吗?”
“嗯?”
“同样的人,如果经历不同,境遇迥异,在同一件事的处理上,会不同吗?”
姜杳沉吟了一阵,认真地道:“那就要看这件事,对此人而言有多重要了。”
“比如说?”
“比如说你我,前世今生,境遇如此不同,我们还是一样相爱了。有些事情或许会随境而变,但有些刻进骨子里的东西,却怎么也变不了。”
秦渊闻言敛了下睫,神色凝着。
让自己的血脉继位,算不算皇叔刻进骨里的?
姜杳定定地望着他,“你是在烦扰些什么,不能说给我听吗?”
“我只是一直不知从何说起。”
“那就想到什么说什么,慢慢说,我听着。”
秦渊叹了口气,将一切娓娓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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