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 残忍(1 / 2)
“原来如此。我自小便知道,皇家亲情淡薄,即便是手足血脉间也是竞争大过亲情,便如我那几位庶兄,我小时无论和他们怎么亲近,他们都只是表面和我好,暗中就想方设法地想占我的世子之位。”萧景锐自嘲地笑笑:“后来我遇到了兄长你,我还当兄长你真能视我为手足,真心相待。想不到也是如此,表面上关系再 亲密,到底还是人心隔肚皮,留有算计之心。”
“啪!”这一巴掌乃是苏菡打的。她本来不是那种易怒易冲动的人,可是听到萧景锐恬不知耻地说着这些话,实在是忍无可忍。
“你有什么资格讲什么手足之情?你将阿辰关在密封的室内,任由他被毒死的时候,你可曾想过手足之情,兄弟情谊?你都不讲兄弟情,又凭什么要强求别人?未免太厚颜无耻了!”
萧景锐冷笑一声,到底不再多说。
“安王。”隆安帝开口了:“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安王道:“成王败寇罢了,能有什么好说的?昔日臣弟年少,储君之争败给了你。如今,我争过、斗过,努力过。虽死而无憾!”
“好一个虽死无憾!”隆安帝强忍的怒气终于爆发出来,他一脚踹翻旁边的凳子喝道:“你以为朕会让你好死?不!朕不会让你那么轻易地死掉,朕要将你血肉一点点地剐下来,让你死去活来,永在痛苦深渊!你害死了朕的儿子、孙子,还有朕的兄弟,朕要食你的肉,喝你血!”
这些年来,隆安帝饱受的苦痛一点点地催残着精神,他夜夜在噩梦中醒来,梦见太子、梦见皇孙、梦见襄王。他们都死了,可每一个人的死,又都与自己难脱关系。
而这一切都是败安王所赐,他怎么能轻易放过他呢?
面对隆安帝的滔天怒火,安王却浑然无惧,非但无惧,反而笑了起来,用云淡风轻的口气道:“皇兄啊,这一切都只是本王一人造成的吗?你仔细想想,我到底做了什么?不过就是五年前伪造了一份先皇后的书信。可是你呢?你对先皇后真有你认为的那样深情?那样包容?若真如此,她生下的是你的骨肉,还是野种,你为何要如此在意?就因为你在意,哪怕太子成年,你的怀疑没有消失,只是潜藏在内心深处罢了。臣弟不过就是用了一份伪造的书信,就把你的疑心彻底勾了出来。先皇后生前受了那样的侮辱你都没有废后,为何她死后,只因为那一封信,你就要废除她的尊号?说来说去,你所谓的爱,只是爱你自己罢了。”
“住口!你有什么资格提朕的皇后!”
“臣弟没有资格,那谁有资格?太子?可太子仅仅因为替母亲多说了几句话,你就重重责打了他。我伪造的信,固然是导火索,可你的猜疑和狭隘之心才是真正害死太子的原因!不瞒你说,臣弟的初衷只是想让你以为太子乃是野种,让你废除他而已。可万万没想到,你们父子最后会闹到那种境地。所以,臣弟最多只是给你递了把刀子,是你自己亲手用那把刀子杀死了你的儿孙!你若要替太子报仇,是,你可以向臣弟寻仇。可于此同时,莫要忘记向自己寻仇,毕竟你才是最直接的凶手!”
这安王不愧是安王,擅玩心计,即便到了这种境地,一言一行,也不忘将自己的罪行淡化到最小,而将罪名全部推到隆安帝身上。每一句话都是诛心之语,隆安帝被气得当场就吐了血。
宋珂急忙扶住了隆安帝:“陛下,您休要听那贼子的胡言乱语!他是故意激你发怒,好给他个痛快!”
“朕知道!”隆安帝默默擦了擦唇角的血,抬起了头,冷冷地看着安王:“少年时候,你自以为自己当年年少,在争位时候才不敌朕。可是朕今日就告诉你,先帝对朕和襄王说过,安王虽然看似机灵聪慧,实则心术不正,不堪为君。”
安王冷笑:“你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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