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雨不知秋深(3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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漉的眼睛,嘴角止不住地上扬,心尖也随之泛开阵阵柔软。

一晴清吧的内部装潢大多偏木质,长久雨季所带来的潮湿使局部有所损坏,几个合伙人一商计,决定将清吧重新装修。连雨知在美学上颇有造诣,是以采购原料的任务就落到了她的身上。

这一出差又是十数天,当连雨知重新回到景城时,头顶晴空万里,大片浮云灿蔚。

清吧门外的荧光板上,写着“翻新修整,暂停营业”几个大字,内部也已被大伙整理得差不多了。连雨知摘下墨镜,红唇微启,姿态夸张地朝众人打招呼。从学校赶来帮忙的连静见了,不由打趣道:“哟,勾走我们景戏校草魂儿的女神总算回来了。”

连雨知这才知道,这段时间方觉深经常往清吧跑,从北区到南区,跨越整个大学城。毫无意外地,当晚他又来了。

彼时,连雨知切了一大盘水果从厨房出来,准备慰劳辛勤捣鼓室内装潢的伙伴们,却一眼就瞧见了方觉深。他坐在高脚梯上,伸手给崭新的水晶吊灯安装灯泡,一身清爽的淡蓝色休闲装,五官英俊,神情专注,小臂因为用力而隐隐能瞧见青筋,顿时帅得不行。

不知怎的,连雨知的心跳蓦然漏了一拍。

众人围上前来吃水果,推搡笑闹,气氛融洽,显然在这段时间里,方觉深跟大家都已混熟,成功打入内部。逮着空隙,他拉着连雨知来到无人的阳台上,睁着无辜的水亮双眼,模样十分委屈。

他说:“我去交大找过你,问了好多人,才知道你已经毕业了。”方觉深抿抿唇,像一只耷拉着耳朵的小白兔,“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所以只好每天都来清吧等。”

连雨知乐了,她弯起眸,胭红的桃花眼妆勾出一个惑人的弧度,明知故问道:“等我干什么?”

“想邀请你去看我的期中会演。”方觉深脱口说道,似乎这话已在心中彩排了无数次,“是个古装话剧,我演欧阳修,希望你能来看。”

望着他期待的眼神,连雨知只觉心间似有一盏红泥小炉在慢慢煨煮蜜糖,汁水沸腾,甜味溢满整个胸腔。

后来的一切都水到渠成,方觉深得了空便往一晴清吧跑,帮忙收拾装潢,调酒、擦杯,抑或静静坐在吧台上,看连雨知抱着吉他唱歌。他们越来越熟,意外的是,性格也默契合拍。

很快就到了期中会演那一天,连雨知开车来到景戏,方觉深老早就候在校门处等她,将她一路带进礼堂,坐上视野最佳的位子。他的节目是第一个,甫一登场,就将整晚的气氛推向了**,原因无他,仅是那副白衣飘飘的古装扮相,就足够让在场观众尖叫哗然了。

剧本讲的是《醉翁亭记》的故事,出于私心,方觉深做了些细微改动。

只见青翠竹林间,“欧阳修”半卧山石,举杯豪饮,豁然笑道:“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博美人一笑也。”

友人问:“美人何处乎?”

他的眸光仿佛穿越山海,准确落到观众席里她的身上,笃定道:“连绵春雨里,潋滟晴光中。”

方觉深眉骨高挺,专注看人时显得尤为深情,即便隔着一段还算长的距离,连雨知仍旧不受控制地怦怦心跳,红霞飞满脸颊。

他演技精湛,外形迷人,表演结束时掌声如雷。时间尚早,方觉深没有看后续表演,而是拉着连雨知偷偷溜出了礼堂。

盛夏的晚风吹过校园,拂上两人的发梢,他们肩并肩走在大学校园里,踏过一地路灯光影。

“姐姐,我演得怎么样?”方觉深歪着头倏然开口,一脸讨表扬的神情,如果给他一条尾巴的话,他现在一定会兴奋得把尾巴摇成螺旋桨。

“特别好。”连雨知望进他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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