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7章 冰蟾的发现(2 / 3)
p> 片刻后,胶质逐渐溶解,烟炱颗粒沉淀下来。她小心地倾去上层清液,将沉淀的烟炱分别倒在白棉纸上,就着明亮的阳光仔细观察。
“青城松烟”的烟炱颗粒最粗,颜色深黑,在阳光下隐隐泛着一种极细微的、类似金属的光泽。
礼部试专用墨的烟炱颗粒最为细腻均匀,颜色纯黑,那种金属光泽反而不如青城墨明显,但仔细看,依然存在。
而“墨池祭”残墨的烟炱,颗粒大小不均,颜色黝黑深沉,那种诡异的金属光泽最为明显,仿佛蕴含着某种不安分的能量。
虽然颗粒粗细、色泽深浅略有差异,但三种烟炱的本质,毫无疑问是同源的!都来自于那种蕴藏着特殊矿物的产地!区别可能在于松木的树龄、取烟的部位、制作的工艺以及添加的其他辅料不同,导致了最终成品的些微差别。
“科举考场…墨池祭祀…”薛冰蟾感到一股寒意从脊椎升起。
那个神秘的组织,不仅通过“墨池祭”这种邪异仪式来达成某种目的,他们甚至将手伸向了科举考试本身!他们通过控制或影响科举专用墨的原料供应,将这种特殊的、可能带有微量精神影响效果的烟炱,用在了成千上万士子的考试之中!
这绝非无意之举。试想,无数士子在贡院那狭小的号舍中,日夜不停地研磨、书写,呼吸间不可避免地会吸入这种墨锭研磨和书写时散逸的、极其微量的气息。日积月累,在精神高度紧张的状态下,这种微弱的影响,是否会在潜移默化中,干扰士子的心神,影响他们的发挥,甚至…在一定程度上,筛选出那些对这种气息反应特殊,或者说,心神更容易被其影响的士子?
薛冰蟾想起了陈砚秋曾提过的,殿试时考生集体癔症的诡异事件。还有那些历代状元命格被篡改的痕迹…这一切,是否都与这方小小的墨锭有关?
组织通过控制科举物资,不仅可能在进行着某种大规模的、不为人知的“筛选”或“标记”,更可能在每一次科举中,无声无息地施加着他们的影响力!
她立刻将这些发现,连同分离出来的三种烟炱样本,仔细地封装好。她需要尽快将这些确凿的证据传递给陈砚秋。这远比之前的推测和线索更具冲击力,也更能揭示组织渗透科举的深度和可怕程度。
然而,如何传递又成了难题。薛府外围一直有不明身份的人监视,陈砚秋身处林家,联络更是困难重重。上次传递关于墨锭的初步推测,已是费尽周折。
她沉思片刻,起身回到屋内,从妆奁底层取出一支看似普通的银簪。她轻轻拧动簪头,簪身竟然中空,里面藏着一卷细如发丝的桑皮纸。这是陈砚秋当初留给她的最后应急联络方式,通过汴京城内一家看似普通的胭脂水粉铺子中转,风险极高,非到万不得已不能使用。
但此刻,她认为已经到了必须动用的时候。这关乎科举制度的根本,关乎无数士子的命运,也关乎陈砚秋能否找到更有力的突破口。
她伏在案前,用特制的细笔,蘸取几乎无色的药水,在桑皮纸上将她的发现——三种墨锭烟炱同源、燃烧气味相似且具有微弱精神影响、推测组织通过控制科举用墨进行筛选或施加影响——尽可能简洁清晰地写下。
写完后,她小心地将纸卷塞回银簪,恢复原状。她唤来身边唯一还能信任的、自幼跟随她的丫鬟坠儿。
“坠儿,”薛冰蟾将银簪递给她,神色凝重,“你明日一早,借口去城南替我买新的胭脂,到‘凝香斋’,将这簪子交给柜台后那位姓冯的娘子,就说…就说是我前次定制的花样不合心意,请她按原来的样式重新打一支。”这是约定的暗语。
坠儿虽不知具体情由,但见小姐神色前所未有的严肃,也知道事关重大,郑重地接过银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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