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归灯照雪龙侯遗卷(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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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无碑,唯各生一盏灯,灯皆无火,灯影却投出极长的归途——归途尽头,是韦小宝低眉一笑,像终于听见七童喊他:

“回家。”

日暮,雪止。

胡图图与祥泰在七樱间守夜。

夜半潮生,月光照在冰面,冰下浮起无数血色灯笼,灯笼皆空,唯灯皮上“月读”

二字被月光洗去,只剩淡淡圆痕。

忽然,一盏灯笼自行浮至岸边,灯骨处缠着半截龙须,灯皮裂口处,透出一点极细的火光。

火光里,显出京师午门——玄烨帝仍立于五凤楼,手托一盏新灯,灯芯是半幅龙袍,灯油是半盏帝血,灯火却是暖的,像要照彻整个长夜。

祥泰以铜钱轻击冰面,冰裂处,浮起七颗乳牙,牙根各缠一缕黑,黑却渐转淡金。

乳牙相击,出极轻的“嗒嗒”

,与远处钟声相和。

胡图图将刀背插入冰缝,刀身裂痕里渗出银光,银光凝成七瓣樱,覆在乳牙上。

樱落,冰合,灯笼沉水,唯那点火光仍在冰下游动,像一尾不肯熄灭的小龙。

黎明,第一缕晨光落在七樱树上,树梢小雪坟同时裂开,坟内空无一物,唯各余一盏灯,灯皆无火,灯罩裂纹里凝着金屑,像封存了整个黎明。

老妪推门而入,手里托一盏新灯,灯油是她熬了七夜的鲛人泪,灯芯是她抽了七缕的。

她将灯置于韦小宝旧坐处,灯火一起,院墙上流动的画便凝为静止:韦小宝端坐灯前,七童围灯而笑,笑声极轻,像雪落樱枝。

胡图图与祥泰在晨光中起身,向空座行最后一礼。

刀背与铜钱同时落地,刀裂,钱碎,碎片却凝成七瓣樱,覆在七座雪坟上。

樱下,晨光渐渐化雪,雪水渗进灯底,裂纹里浮起七粒新芽,芽尖带着极淡的金。

老妪以竹帚扫雪,扫过之处,雪皆化樱,樱皆化灯,灯皆无火,唯灯影投于雪地,显出极长的归途——归途尽头,是洛阳旧城,旧城残雪未消,雪上樱瓣点点,七童在雪中追逐,笑声如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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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高,雪尽。

七樱树下,新芽破土,长成七株极小的樱树,树梢各结一盏灯,灯罩“平安”

二字,墨迹是韦小宝掌纹。

灯湾村口,使者诏书在风中猎猎作响,黄绫一角被晨光映得透明,透出“归灯侯”

三字,像未干的泪。

老妪坐在树下,以指尖轻触诏书,墨迹便晕开,晕成一朵樱,樱心孕一粒新芽,芽尖带着极淡的金。

远处海平线上,一艘乌篷小船缓缓驶来。

船头立着一名白衣女子,面容与李婉儿有七分相似,却更淡,像被月光洗过。

她手里提着一盏极小的灯,灯罩无字,唯灯芯是一缕龙须。

船靠岸,女子将灯置于七樱树下,灯火一起,七株新樱同时绽放,花间浮起七童身影,身影极淡,唯眉心朱砂艳如初绽。

童们朝女子与老妪各一拜,齐声:

“灯已归,魂当归。”

女子微笑,身影散作七瓣樱,落在韦小宝旧坐处,与老妪指尖那朵樱重合。

樱落,芽生,根须缠住诏书,诏书便一寸寸融化,融成七滴金血,金血又凝成七颗新牙,牙根各缠一缕极淡的金,像黎明前的星尘。

老妪以竹帚扫花,扫过之处,花皆化灯,灯皆无火,唯灯影投于雪地,显出极长的归途——归途尽头,是灯湾七樱,樱下七座雪坟,坟前各生一盏灯,灯皆无火,唯灯罩“平安”

二字,墨迹是韦小宝掌纹。

夜深,雪又落。

雪片落在七盏小灯上,灯皆无火,唯灯影投于雪地,显出流动的画:韦小宝端坐灯前,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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